前几日,他还费劲心思想摘对方的面具。

谢欢环抱着双臂,靠在廊下的柱子上,左手还捡着一根狗尾巴草,漠视着父子告别的一幕。

平阳侯下意识地唇角微动,又强制抿起,脑袋没有偏转,但黑色的眼珠往右边偏了偏,视线跟随了谢欢,与谢欢交汇的瞬间,他又移开了眼,若无其事地朝前走去,没有半点露馅儿的举动。

目送完平阳侯的离开,沈桑宁偏头,看见虞绍落寞的眼神,“表弟,可以睡个好觉了。”

虞绍愣了愣,好像还真是。

“那,表嫂,我先去睡觉?”他试探性地问了问。

见沈桑宁点头,虞绍的余光撇向了手持狗尾巴草的男人,然后顾自回了房间。

远离父亲的难过与伤心,并没有持续太久,平阳侯出城时,虞绍已经在房中睡着了。

这一觉,睡了许久。

为了防止说梦话时泄露机密,他还刻意将卧房的门锁住了。

刑部尚书在金陵查案,自然瞒不过远在京城的李丞相。

李家的门前,仍旧还有不少送礼的学子门客。

或许是寒冬即将到来的缘故,送礼之人,相比从前,少了一些。

但也只是一些。

即便将要入冬,他们也不惧寒冷,大清早便等在李府门外,只盼能得到丞相青睐,从此扫清前路障碍,在官场上平步青云,为家族争光。

此时,管家将金陵送来的信件递到李丞相手中。

李丞相拆开信,冷笑一声,“这叶家终究是不顶用,竟被仇家灭了门。”

管家问,“相爷,可要查一查是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