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两人和谐地在厨房忙碌着,做出了一桌好菜。
吃的时候也很和谐,吃货们依然在交流这几个月的心得体会。
小嘉还环顾四周,说:“地科院的宿舍环境很不错啊。”
罗正泽:“还行还行。”
“没想到你一个大男生自己住,还能把房间收拾得这么好。”
罗正泽谦虚道:“哪里哪里。”
“不像我认识的那些臭男生,脏兮兮的。”
罗正泽一本正经说:“我这个人比较爱干净。”
下一秒,他的房间里忽然传来惊天动地的巨响。
砰——
小嘉跳起来,吓一跳,“怎么了?”
罗正泽也惊讶地放下筷子,“我去看看。”
他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衣柜里堆满奇怪的杂物,直到打开门,小嘉的脑袋也从身后冒出来。
卧室里,衣柜的门不堪重负,终于自己打开了。
从里面涌出的无数杂物堆在地上,有衣物,有插线板,有毯子袜子各类电子设备,还有哑铃瑜伽环……
刚才的自夸还言犹在耳。
“我这个人比较爱干净。”
“比较爱干净。”
“爱干净。”
罗正泽:“……”
小嘉:“……”
罗正泽:“……”???
小嘉:“……”
下一秒,小嘉哈哈大笑,捧着肚子不能自已。
罗正泽哭唧唧地关上门,面上红得能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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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破衣柜!
这么不给面子吗!
明天就把你换掉!换掉!辣鸡衣柜!
两人很快成为吃中密友,隔三差五一同出门觅食。
也没有太多别的话题,仅仅吃这一项就足够聊到山崩地裂、海枯石烂。
南锣鼓巷的芝士蜜餐厅。
鼓楼南大街的羊蝎子百年老店。
海淀某学院外的新疆餐厅。
还有朝阳的某家法国西餐厅。
……
再后来,昭夕开始拍摄《长路》,两人又在珠峰项目组重新碰面。
大家都在一本正经地谈着电影,只有小嘉和罗正泽凑到了一起,窃窃私语。
罗正泽打开背包给她看:“我带了你爱吃的榨菜。”
小嘉偷偷递密封袋给他,“我让我妈给我塑封了腊肠,你藏起来,有空煮着吃。”
“我听说这边电都不够用,晚上睡觉很冷,这个你收着。”
小嘉接过,发现罗正泽给了她五大包暖宝宝。
她又悄悄塞了两双厚厚的保暖毛巾袜给他,“这个你带着,晚上睡觉穿着保暖。”
两人相视一笑,抱住那堆东西,默默不说话。
拍摄过程中很艰难,小嘉很能吃苦,但也经常哭。
手上生冻疮了,还破了,好冷好痛好痒。
罗正泽看见她偷偷哭,站在远处不知道说什么,也不敢上前,隔了几天,大家去项目勘测,他却跟着卡车去山下,承担起了后勤采买的职责。
再回来时,已是天黑。
他呼哧呼哧跑到小嘉的窗前,轻轻敲窗。
窗户开了,小嘉探出头来,“你回来了?”
罗正泽递来一管药膏,悄悄说:“我去了集市,当地人都用这个,听说能治冻疮,很快就会好。”
小嘉一愣,再抬头,看见一张红红的脸,和有些不自在,总不和她视线相对的眼。
“谢谢。”她接过药膏,低声说。
罗正泽也笑了,“小事情嘛,反正要下山,顺便而已。”
他没有告诉她,其实后勤采买的地方根本没有什么药膏可买,他是一个人跑了很远很远的路,才去到好几公里外的地方买这管药。
不过没关系,她的手不痛了就好。
他是男子汉大丈夫,多走走路,没什么问题。
只是当晚他坐在房间里,揉着发麻的脚,龇牙咧嘴。
视线落在床上,那里有一双小嘉送给他的毛巾袜,罗正泽又笑了笑,拿起袜子穿好,开心地躺平睡觉。
天黑了,天又亮。
红彤彤的日光,皎白的雪山,还有站在不远处对他笑的那个姑娘。
罗正泽想,虽然珠峰的日子苦了点,但是有朱小嘉在,其实也挺不错的。
后来电影杀青了。
再后来,《长路》大获成功,引起了社会广泛关注。
但这些和罗正泽与小嘉都没有太大关系,他们还是常常约在一起吃饭,但更常见的是,小嘉随昭夕一同出差拍戏,罗正泽也去项目上忙东忙西。
一年里常常有七|八个月都见不了面。
直到地科院某位同事的婚礼,同时邀请了罗正泽,和当初《长路》剧组的好战友们。
小嘉一见罗正泽,自然而然就跑过去,两人同坐一桌。
台上众人在起哄,台下两人在吃肉。
台上在撒红包,两人在互相剥虾。
某一刻,新娘背对观众,抛出了捧花。
小嘉正在吃虾,冷不丁瞧见一团白花花的东西从天而降,下意识伸出手来。
同一时间,罗正泽也因为条件反射,伸手想替小嘉挡一挡天降异物。
于是两只手同时伸出来,一起接住了那捧花。
全场寂静了一秒钟,随即尖叫起来。
两人愣愣地低下头,看清了手里的捧花,都是一惊。
再抬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
有人在起哄。
有人在喊着结婚。
有人在笑。
有人在闹。
小嘉脸红红,不知该说些什么,手一松,下一秒,却被人拉了回去。
罗正泽低头看她,笑着问:“要不,考虑一下?”
“考虑什么?”
“我。”
娃娃脸通红一片,却还镇定地望着她。
罗正泽拉起她的手,一同握住捧花,低声再说一次:“朱小嘉,考虑一下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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