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债

“你吃醋?”陈美巷追问。

“不是,就是觉得难听。”

“那你真该死。”

剪刀!别再前进了,再入肉一分真要呜呼,吴悠疼得脸发白。

而林中佑的眼神从此刻真正意义上冷若寒霜。

可他不能往前进一步,陈美巷默许他上来,也因而不允许他靠太近。

“放了她,我的感情,交给我处理,你不是说过,我是你最仰慕的人吗,难道林大哥在你眼里,连情爱这种小事都无法解决?”

陈美巷笑说:“林哥哥,你太心软了。”

对于吴悠这样的女人,太心软。

吴悠:“……”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林哥哥,”陈美巷还是那一副天真无邪的笑,“我帮你实现。”

吴悠:“?!!”

是她的错觉吗?她怎么看出,林中佑眼底除了对她担忧,还有愕然?

“脚踏上去,”对比刚才说话的温柔,和吴悠开口时,陈美巷一贯恶劣和不屑。

看这天台不足半米宽的围栏边缘,有点恐高的吴悠死活不敢踏。

“上去!”陈美巷直接用脚踢她的膝盖窝,她不由扑上去,腿痛得打颤,这姑娘浑身怪力。

“上去!”

腿都要被你踢折,怎么上!吴悠没好气地瞪她,换来另一条腿同等待遇,她这下不是扑,是径直跪地。

“陈美巷!”风中林中佑的声音极其冷酷。

“林哥哥,我在帮你啊。”对方笑着回答。

这笑声听在吴悠耳朵里,真是令人火大又可怕,她脖子上的血湿透她半侧肩膀,要不是她有病在身,会弱鸡被欺负成这样!

等着,要是她不死,此仇不报非美人。

“林哥哥,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的。”陈美巷又说道,搂住吴悠的腰,要把人掀上围栏,吴悠已感受到栏下卷起的寒风,不断吹动她的发梢。

“放心,”林美巷道,“我拿动物练过很多次,我会掌握好角度,你不会死,我只要你的两条腿。”

去尼玛的!吴悠暗骂,看见下面渺小一倍的人和车子,吴悠头晕,腿更发软。

“这样你再也不能跑,再也没有男人喜欢你,林哥哥一定会开心。”

吴悠:“……”

变态!

“林中佑,”吴悠大喊,“你丫是不是和她想法一样!”

“我没有。”

吴悠:“……”

你倒是阻止啊,你的行动证明呢!

“美巷,”吴悠说,“你要我的两条腿是吧?”

陈美巷看着她,吴悠发现对方目光在溃散,精神似乎处于不稳定状态。

“这样吧,我怕高,说不定我空中一扑腾偏离你定的方向然后摔死,你把剪刀给我,我自残。”

吴悠冷静的说辞,连她自己都要信了。

陈美巷认为有道理,反正人在她手上,她把剪刀给吴悠,拿过这长款剪刀一瞬,吴悠将此礽楼下,瞬间消失在夜幕里。

陈美巷:“你骗我!”

废话,不骗你还爱你不成。

而下一个瞬间,陈美巷将她身子挪出半截,腿已经荡在空中。

吴悠:“……卧槽!”

“住手吧,美巷。”恰在这时,林中佑再一次说话。

他其实拳头在发抖,可他看起来那么的若无其事,仿佛陈美巷挟持的和他毫无关系的人,有那么一会儿,陈美巷在自问是不是她的误会,可那些笔记和书信太真实,面前所有不过是林哥哥的伪装。

“我替她跳。”

“林哥哥……”

“我如果腿残了,吴悠一样离不开我,是吧,吴悠。”林中佑目光望向这边。

那目光包含的东西太多,复杂得令人一时看不透,吴悠以为这是个计策,忙不迭答应:“当然,我会由于内疚一辈子和你在一起。”

“你看,她答应了。”林中佑笑了笑,和得到心爱糖果的男孩子一般,笑容纯粹,他本生的英俊,这般一笑,没几个异性会招架的住。

陈美巷愣神的工夫,他已经姿态轻盈地跳上围栏,“你指挥一下,告诉我怎么跳。”

等一下,不对劲啊,吴悠惊讶:“你真跳?”

不是迷惑对手吗?我们现在距离这么近,不考虑偷袭吗?你不是跆拳道高手吗?

莫非林中佑是认真的?

“不要!”意识到这个可能,吴悠终于慌乱,“你脑子秀逗了你,我不许你跳,我不许啊!”

然而她就像隔绝在林中佑和陈美巷两人的世界,没有人注意她的呼声,陈美巷说:“往右一点,再偏过去一点。”

林中佑便照做,过去一边,脚步再偏一点。

跳楼似乎只是一场游戏。

仅此而已。

疯的就像是吴悠,世界正反颠倒,吴悠不可置信,“林中佑!你究竟在想什么!你不能!”

她要去阻止,始终挣不开陈美巷的束缚。

一开始就决定好了,从陈美巷打算上天台,林中佑早决定好。

这像是个早有预谋的计划。

吴悠难以说出她心里的震惊和痛惜,林中佑一直不肯接受她真正原因,归根结底是林中佑缺乏对这段感情的安全感。

他自傲,他自负,他痴情,他邪恶,他想要的必须得到,他所爱的,必须失去离开他的勇气。

也仅此而已。

“林中佑!就算你为我跳下去我同样会喜欢别人,会找很多很多男人喜欢!”

像是放慢一个电影,放下狠话的吴悠眼睁睁看着林中佑跃下天台。

“你不会的,你永远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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