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幕之惦着脸凑过去,“堂姐,给我来一口也行啊。”
崔令仪板起脸,“小孩子喝什么酒,对身体不好,你刚才没长耳朵吗?”
崔幕之瘪瘪嘴,他今年都十五了,马上就能成亲了,算什么小孩子。
不给喝,就不给喝,还找那么多借口。
崔令仪喝酒极其豪放,不一会儿就干完了一瓶子女儿红,和她平日刻入骨子里礼仪大相径庭。
白梧桐看的惊奇,崔幕之便对她笑道:“你知道我堂姐有个外号叫什么吗?”
“什么?”
崔幕之坏笑道:“酒桶!”
白梧桐一愣,崔幕之又道:“她千杯不醉,喝酒和喝水一样,能喝到高粱都长不及。”
话音刚落,崔幕之头上就挨了一下,“臭小子,话真多。”
“不是堂姐说的,诚实是为人的根本。”
“没让你话多!”
姐弟二人熟稔地开玩笑,白梧桐也忍不住笑了笑。
他们姐弟的感情真好。
崔令仪和崔幕之肚子吃的溜圆,白梧桐才问:“入关口的官差都画了我们谁的画像?”
恰好,崔令仪为人谨慎,怕他们不信,特意让蓝惊白搞了一套画像合集。
白梧桐接过来一看,如此抽象的画,除了关键特征,差点就不是人了。
白梧桐诧异地问崔令仪:“你真的认出我们了?”
崔令仪指着画像道:“画师技法是拙劣了一点,但你们这么多人在一起,猜还是能猜到的。”
白梧桐了然,若是他们这么多一起上路,就算是易容,也极有可能被拦下来。
他们不想分开,就只能走官兵没有驻守的道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