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梧桐握紧他的手,心疼地问:“疼不疼?”
楚天宝很疼,但白梧桐微红的眼睛一直注视他,他不由自主地便摇头道:“天宝不疼。”
楚天宝疼还是不疼,白梧桐哪里看不出来,他这般回答,白梧桐抿了抿唇,将他的手握的更紧了。
施针的时候不能让任何人打扰,他们进了药房,在外等候的清风便提醒道:“楚老爷在施针,不可入内。”
大家就在外面安静的等着。
楚天宝大概忍受到半个时辰的时候,剧痛袭来,表情瞬间狰狞。
他怕一不小心伤到白梧桐,连忙松开手。
白梧桐焦急问谷仲寻:“这是怎么了?”
谷仲寻给她施针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大的反应。
谷仲寻镇定地道:“这是瘀血疏通的正常反应,夫人没有这么大的痛处,是因为你是受到惊吓的刺激性失忆,其实不做针灸治疗,说不定哪一天遇到熟悉的人和事物,也能想起来。”
白梧桐明白了,她是短暂性失忆症,楚天宝却是创伤性失忆症,所以,两者的区别很大,恢复记忆的难度也大不相同。
楚天宝咬着牙,头上青筋直冒,忍不住想哭,却想起林越的话,男人有泪不轻流!
天宝是娘子的夫君,绝对不能在娘子面前哭唧唧。
他强忍着,硬生生将座椅抓出了几道裂痕。
白梧桐很心疼,“就没有什么办法能缓解他的痛苦吗?”
谷仲寻:“夫人可以跟他说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切莫现在停下,否则就会前功尽弃。”
楚天宝这么痛,看到她眼眶通红,还勉强朝白梧桐挤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天宝不疼,娘子别哭。”
白梧桐发现木屑刺进了他指甲盖里,都出血了,鼻子一酸,深吸了一口气,勉强笑了笑,“嗯,娘子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