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她的手放在胸膛,声音沙哑,“叔叔教你,对心爱的女子应该做些什么。”
感觉到越来越近的灼热呼吸,她心口砰砰直跳,闭着的眼睛,卷翘的睫毛扑闪扑闪。
他看见她绷的紧紧的小身板,小手紧紧攥着塌上的褥子,秉着呼吸,视线扫过她珉成直线的唇,挺括秀气的鼻子,细长的涓媚。
最终只在额头轻轻吻了一下。
“走了。”
“你好好休息。”
“?”
钟语芙没跟上这节奏,睁开眼,就看见韩景誉已经走到了窗边,回眸朝她笑了笑,整个人向一阵风飘然远去。
钟语芙抬手摸了摸他吻过的额头。
重新倒在塌上,用锦背蒙在脸上,将自己拧成了个麻花。
--
堂堂长宁侯居然翻后宅女眷的墙?
尚书府后院一角的墙下,韩宝盯着空空的马匹,艰难的消化这个信息。
多少人给他送过绝色美人,他愣是看都不看一眼,怎么一朝开了窍。
--还去做了那登徒子行径,翻人家闺房了?
韩宝揉着额角,心里正嘀咕着,就见他又翻了墙落在马上。
韩宝:“……”还挺快。
察觉到韩宝失态的眼神,韩景誉也有点臊的慌,现在情绪下来,他也难以置信,自个儿居然去翻了钟语芙的闺房。
且刚刚差点失控。
天知道,他刚刚是花了多大的力气才没将人扑倒。
不敢再多待一息。
他最引以为傲的就是自控力,从尚书府出来,他就像是着了魔,脑子里都是那个小丫头的脸。
人生头一次失控。
然后,就真的去翻了墙。
他有些脸热,不自觉开口解释,“那个,刚刚有些事忘记和岳父大人说了,走这快。”
韩宝唇边是压也压不住的笑意,“知道,侯爷是去看钟大人去了。”
韩景誉:“……”
--
南郭巷那边的匠人居然比工部那边的匠人速度还快,只在一个月时间就完成了改造的工期,这点实在出乎意料。
问了储策才知,因这是按捞拿薪酬,谁都想多挣点,于是跟比赛是的,相互都憋着一口劲,你今日装了三间,我也不能落后,没日没夜的干活。
钟语芙想到工部匠人那龟爬的速度,忽然意识到,银子当真是有号召力。
这般,到了八月里头,房子就教到了各个租赁户的手里头。
钟语芙在前头最好的位置给方凝如留了个席铺,拿到钥匙第二天,方凝如颇有些愁苦的问钟语芙,“你有没有好的匠人给我推荐一下,我这找了好几个,他们总说不出来我想要的那种效果。”
钟语芙想了一下,“也许不是效果不同,而是那些匠人憨厚,用词不精准。”
方凝如想了一下也是,那些匠人都不太通诗书,只会将一些直白的话。
钟语芙又道:“这样,你去找储策,我的店就是他全权给我弄的,你去看看效果,是不是你想要的那种,你提一下我的名字,你认识的吧?”
“或者我要绿萝陪你去。”
“不用,我认得他,”方凝如有些迫不及待,“走了。”
到了南郭巷,方凝如一样看到在铺席里头指挥工人忙碌的储策。
方凝如听钟语芙说过储策的底细,长宁侯手下的嫡系心腹,手下管着几百个铺子和席铺,足足近千人,此刻对待一个不起眼的小铺席还这么认真。
连她都觉得大材小用。
方凝如犹豫了一下,人生第一个属于自己铺子的期盼战神了羞耻心,她走过去,报了身份,却见储策没有一丝不耐烦,还主动提出去她的铺席看看。
她报了自己想经营的项目,储策只思考了一会,不仅将归划,陈设,装潢说的头头是道,就是用什么材料性价比高都给说了出来,又口头算出了大概需要的银钱,比方凝如预想的便宜太多了。
储策又问,“方姑娘若是需要,我可以代劳。”
方凝如哪有不同意的,不仅省钱,还省的她去雀市来回跑了。
立刻同意了。
只半个月的时间,收到储策已经装潢好的消息,她下了课,迫不及待的拉着钟语芙来看。
远比她想像的要好,方凝如待在铺席里都舍不得回去了。
钟语芙笑她,“这么喜欢,怎么不约你家状元郎一起来着看?你们不是还有半个月才成亲吗,现在见面也没关系啊。”
方凝如有些不太好说,这几个月和萧亦晗接触的多,也大概了解了他这个人。
他是个有凌云志的,心怀天下,更怜悯农人。
士农工商,商者沾了铜臭气,他有些轻蔑。
他并不追求奢华的生活,虽做了官,还是那般清廉,光靠着俸禄还在资助几个同乡。
和她娘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且朝廷明文规定,为官者不得从商,但其实这是一纸空文,因为上京的世家,只是没有明目张胆将铺席放在主人家名下而已。
可是他不愿意知法犯法。
更觉得不应该走钟语芙这个特权,给自己谋私。
言辞虽委婉,但是方凝如明白,他是不喜的。
所以这铺席,是方凝如背着萧亦晗开的。
她拒绝不了这种诱惑,她自小就在嫡母身边讨生活,她忘不了小时候嫡母不满意她和她姨娘的时候,随时可以克扣她们的份例。
那种吃了上顿没下顿,命脉都捏在旁人手里的感觉,叫她这些年都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所以,她第一次,对萧亦晗撒了谎。
这铺席让她觉得安全。
她珉了珉唇瓣,犹豫了一下,还是和钟语芙说:“我不太想让他知道这件事,你替我瞒着吧,就当我的小金库。”
钟语芙笑,“那以后成大金库你再告诉他,给他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