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卫生巾。”傅寒闭了闭眼移开视线,硬着头皮开口。
老板娘:“……”
傅寒直接忽略老板娘八卦的眼神,他默了下指着架子上的东西,“麻烦给我拿那种加长防漏的。”
“……”
几钟后,傅寒面无表情拎着个黑袋子从便利店走出来。
正当他松下一口气时,背后传来老板娘调侃的音,“学,小小年纪还挺体贴嘛。”
“……”
—
厕所内,江幺幺换好裤子后,将脱下的校服裙收好放进一个黑色的塑料袋里,然后推开厕所隔间门从里面走出来。
“幺幺,换好了?”
孙念正在洗手,当她到音侧脸看过去,目光下移,看到江幺幺下身挽起几层的校服裤子挑起眉稍。
“别,虽然俩见面就掐,但人傅寒对还挺体贴的,他又不住校,怎么就会那么平白无故多备一条校服裤子,我看就专门为准备的。”
江幺幺闻言瞥她一眼,“什么为我准备的,因为他有洁癖好不好。”
着她用手又提了下身上的校服裤子,看着挽了几层的裤边,有些难以置信她腿的长度和他差那么多。
这个竹竿精,从小到大不但个子高,腿还长。
“什么洁癖,要我他就关心,要不然怎么会那么巧现来了大姨妈?我要没记错的话,第一次被大姨妈吓哭,他给买的卫生巾吧,他还买错了买了护垫,哇哦,突然感觉青梅竹马真好哎,可惜们都太小不能早恋,要都十八岁就直接谈恋爱好了。”
江幺幺白她一眼,“什么对我好,他怕我给伯母告状,伯母让他在学校要照顾我,如他欺负我,伯母会打断他腿。”
“幺幺,我觉的对他有偏见,其实我感觉他人真的……”
江幺幺没等孙念完便打断她,“小念,别这个了,我们放学后吃什么东西吧,最近功课忙,好久没吃小吃街的东西了。”
“好啊,我想吃章鱼小丸子还有麻辣烫……”
“我想吃烤瓜和炒栗子。”
“咦小念,好夸张,我们怎么在厕所里起吃的了?”
“啊,对哦,都幺幺,就记着吃,在厕所里要聊吃的……”
“起的头。”
“,……”
两个人争了一会儿后,一起笑起来。
笑传的很远,一直传到操场那边。
站在操场边上的傅寒,他目光看向不远处校医院位置,当看到那道纤细身影后,他眼睫垂下,就看到了自己身上的蓝色校服裤子。
“叫傅寒?”
傅寒过神转身,看到自己身后站着一位穿着运动衣长的很健壮的中年男人,他微点了点头,“嗯,李练。”
李练市拳击队的练,今天应傅寒他们学校的邀请来给学生们训练体能,在测体能和反应能力时,他看中了傅寒。
李练子直,他直接开门见山的问:“有兴趣来我们拳击队训练吗?”
傅寒默了下摇头,“没兴趣。”
李练没想到他能拒绝的这么干脆,他想了下又道:“那个高知道吗,现在世界冠军,我训练出来的,跟着我,没准能为下一个……”
还没等他完,傅寒便开口绝:“李练,我不喜欢暴力的运动。”
“体育课结束了,我要室上课了。”
完,他对李练点了点头,往操场另一头走去。
李练看着瘦高的背影越走越远,他抱起手臂嗤笑了,“这小子,还挺拽。”
—
晚六点,落日渐沉,在空中落下一片血红。
市一中校门外,学生们陆续从里面走出来,话,打闹让原本安静的校门外渐渐热闹起来。
江幺幺和孙念手挽着手,一起往家方向的公交站走着。
公交站离学校有两百米远,两人一边聊天一边商量着要在家路上的小吃街吃什么东西,在快到公交站时,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三四个人挡在两人面前。
江幺幺抬眼,看到三四个十七八岁穿的流里流气的男生。
她表情一顿,拉着孙念走向另一边打算绕过几人。
只她们往另一边走,那几个男生又堵到另一边。
“们为什么要挡着我们的路?”江幺幺后退几步与这些人拉开距离。
领头的男生扯嘴笑了笑,目光肆无忌惮的在江幺幺脸上扫过,“江幺幺对吧,一中的新校花?我想请吃个饭。”
江幺幺对这种目光很反感,她拧起眉语气很冲道:“我根本不认识,为什么要和吃饭?”
“吃顿饭不就认识了?”
“啊,啊,一生,两熟嘛。”
“对对,看我们金哥,他可中心一街大哥,多少女生追着和他吃饭呢。”
这几个男生,边边朝着江幺幺围过来。
孙念看着这些流里流气的男生,拽了下江幺幺的手,“怎么办,幺幺?”
江幺幺很害怕,她握住孙念的手压低了音了句:“快往学校跑……”
完,她往前推了孙念一把,就开始没命的跑。
孙念跑的很快,瞬间将她甩在身后。
“快追上她……”
江幺幺到音,她拼命往前跑着,突然,她和人撞了一下,她重心不稳,身体向一斜就要往下倒,但一秒,她肩膀就被人扶住。
“怎么跑这么急?”
到熟悉的音,江幺幺喘着气抬头,当看到镜片下深邃的眼睛时,身后脚步逼近。
她脸色一变,紧跟着就到身后传来惊慌失措的音,“保安过来了,金哥快跑啊!”
江幺幺看到两个保安从校门口那边赶过来,她松下一口气摇头,“没事。”
傅寒视线在她红彤彤的脸颊上扫过之后,慢慢松开她肩膀。
这时跑的飞快的孙念,不知道又从哪边冒出来,她看着江幺幺拍拍胸口后后怕道:“幺幺,刚刚那些……”
江幺幺不知道为什么就觉的很难为情,她一步打断陈念,“小念,我有功课要问。”
她对着孙念眨了眨眼。
孙念马上接收到信号转移话题。
“好啊,那我们边走边。”
“我们走了。”
江幺幺对着傅寒随口了一句后,就挽起苏念手臂,往公交站的方向走去。
傅寒站在原,看着两人走了十几米后,不紧不慢跟在两人身后,一直到她们坐上公车时,他才停下来。
他没有上这辆公车,他抬腕看了下时间,正索着要不要去课外班上课,耳边突然传来流里流气的音。
他顺着音来到公交站牌后面。
“妈的,就这么让这小丫头给溜了。”
“别,这小丫头长的真带劲,能配的上金哥。”
“刚刚不知道谁叫来的保安,差点没把我们跑死,金哥,我看那江幺幺上的20路车,下次我们不如跟着20路车去堵她,校外看谁还能护着她。”
“这主意不错,就这么定了,等她我女朋友,我请哥几个喝几杯。”
“金哥,那到时候让嫂子给我们敬酒……”
一阵哄笑之后,几人将烟头扔在上准备离开。
“垃圾。”
冷而轻蔑的音从几人身后传来。
几人表情一僵,尤其领头的金哥,他最恨别人他“垃圾”,他铁青着转身,目光撞上一双极冷的眼眸。
他指着自己正前方语气很横道:“小子谁呢?”
傅寒的目光扫过几人后落在中间位置,他掀起眼皮一字一句道:“,们,一群社会垃圾可怜虫。”
—
江幺幺到家刚做完功课,就到开门的音她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出卧室来到客厅里。
看到江裴拎着两包东西从门外进来,她马上弯起眼睛叫了,“哥,来了?”
江裴将手里的东西举起来,朝她晃了晃,“哥给带了草莓,待会去给伯母他们送一袋。”
江幺幺走过去,手拉开袋子往里面瞅了瞅,草莓又大又红,看起来就很贵,她接过袋子看向江裴。
他瘦了许多,黑了许多,除了要上学,他每天还兼职几份工,每天早出晚归。
这些年他们父母不在后,江幺幺生活上并没有什么变化,甚至她吃的用的比之前还要好。
可她的哥哥,她目光落在他衬衣领口上,那里已经被磨破了内衬,这件衬衣,她记他已经穿了有两三年了。
她目光下移,看着那双原来在琴键上自由徜徉的修长手指,现在修长修长,只骨节位置变的粗大而凸出。
她眼睛里突然像被人攘进沙子,很酸涩。
“哥,别那么辛苦,我不爱吃草莓的。”
江裴刚抬手想摸摸她头,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没洗手又将手收来,“一口气能吃两斤,还不爱吃?”
江幺幺刚想反驳,就被江裴打断,“乖,去给伯父伯母他们送去一包。”
“那好吧,我来再,反正我不想那么辛苦。”江幺幺完拎着那包草莓往门外走。
江裴目送着她走出门,直到关门响起他才吁出一口气,看周围没有椅子,他便直接坐到了客厅的矮柜上,然后靠在墙壁上闭上眼睛伸手去捶着酸疼的后腰。
幺幺美术班的学费还不够,他想办法再找一份兼职。
江幺幺那边来到傅寒家门口时,现门虚掩着,她刚想敲门,就到一道略急的音,“傅小寒,放学不去课外班上课就罢了,怎么还和那些小流氓打起架了?看看这脸上的伤,都什么样了?”
打架?江幺幺到这个词着实有些意外,以她从小对傅寒的了解,这词根本不可能和他扯上关系。
从小到大,他老师眼中的模范生,学眼中的学习标杆,从未见他与人起过冲突,更别打架。
这倒让她有些好奇起来,什么原因能让这位模范生去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