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老爷,太医来了。”

“将小公子抱出来。”烟雨低声道。

奶娘将孩子抱上来,陆朝宁瞥了一眼,弟弟坐在床上,她看的并不真切。

但孩子周身缠绕着浓浓的怨气,上空还有几分血气。

陆朝宁眉头轻皱。

凡人一旦有杀生行为,身上才会怨气缠身。弟弟才八个月,甚至不会走路,哪来的冤孽?

她仔细瞧了瞧,这怨气中,几乎都是各种小动物。

她想起进门时墙脚的异样,小脸微皱。

李太医是院首的嫡传弟子,对陆朝宁恭敬万分。进门便对陆朝宁行了大礼:“微臣拜见朝阳公主。”

陆朝宁坐在凳子上,随意摆了摆手:“帮我弟弟瞧瞧。”

容澈对太医客气道:“劳烦李太医了。”

“孩子年纪尚小……”容澈迟疑了一瞬。

李太医摇摇头:“微臣知晓,不论孩子有何异样,臣必定守口如瓶。况且孩子还不足一岁,许多病暂且不能下定论。”他们做太医的,最重要的是什么?

是嘴巴严。

这世家大族的孩子,还未成长起来,要面对的风风雨雨太多。过早的暴露出去,并不是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