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面上讪讪的,没想到陆以珍年仅三岁,可半点糊弄不了。

“珍儿,外祖母年迈,好不容易盼到你们归家。这次,便莫要出去了吧?外祖母想多看看你……”

“朝堂上的事,咱们人微言轻,莫要去蹚浑水。”老太太轻轻拍了拍腿。

“我啊,也不知还能活多久。这些年身上留下不少病根,身上彻夜彻夜的疼。外祖母不奢求什么正妻之位,只要有你们在身边,外祖母便足矣。”

“南国朝堂这尊庞然大物,珍儿惹不起。”

“苏家,更是惹不起。”

“外祖母农妇出生,泥腿子一个,哪里配做什么西宫皇后。凭白惹人笑话!珍儿,回来吧……”老太太似是哀求,可陆以珍半点不曾动摇。

“你真是我外祖母吗?不会是假的吧?”小家伙一句话,吓得老太太猛地坐直身子。

“珍儿,怎么这么说?”老太太微垂着眸,可端着茶盏的手,却隐约透着紧张。

“没什么,珍儿说着玩呢,外祖母怎么出汗了?您好像很紧张?”

老太太强撑着笑:“你这孩子真爱开玩笑。”

陆以珍从椅子上跳下来,谢玉舟狗腿子似的跟在后面。

“您别担心,珍儿一定送您个大礼……”小家伙促狭的对老太太眨眨眼,便带着谢玉舟走出大门。

假宁氏不知为何,竟被她惊出一身冷汗。

总觉得,心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