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向青年的指尖微微颤抖，简单的动作却让站在椅后的人有一丝恐惧。

布拉姆斯缓缓弯下腰，近在咫尺的瓷白面具似鬼魅般出现在齐明肩膀处。

静谧无知的睡颜和冷漠鬼面形成强烈对比，看上去竟显得有些般配。

布拉姆斯刚将手放到青年背后就看见他睁开眼，迷迷瞪瞪的伸手挡在身前：“不用，我没睡着。”

那脑袋还在不受控制的往下一点一点，在空中挥舞的胳膊无力垂至身侧。就这样还说自己刚才没睡觉？

种种行为实在没有说服力。布拉姆斯不留痕迹的收回手，安静的站在一边，感觉有些麻爪。

如果他生活在东方，就知道这种行为和某些喜欢坐在沙发上，手握遥控器睡觉的老年人一样。

属于薛定谔的睡眠状态。

看上去是睡着的状态。但是只要触碰到遥控器，他就会瞬间醒来并解释自己根本没在睡觉。

不知道该怎么做的男人在旁边急的团团转，下颚明显用力紧绷着。温顺的姿态消失不见，周身烦躁的气势愈发显得他凶狠可怖，难以接近。

齐明不知道是不是受到屋内昏暗灯光的影响，感觉自己浑身都懒洋洋的不想挪动。

不过椅子上没有坐垫，坚硬带棱的木头同样降低了舒适度。坐久了腰背和下面都有些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