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和唐绾绾对视片刻，挪开了，而后便风度翩翩地走了过来，“看样子是为唐少接风洗尘，恭喜了。”

唐慕夜经此一事稳重了许多，一见周燕回过来立即就倒了两小杯酒敬他：“听闻我不在，燕少对我父亲诸多照顾，谢了。”

他自己先喝掉一杯。

周燕回却未动。

气氛有些凝结。

要知道万一燕少不喝这杯酒，打的可不仅仅是唐慕夜的脸，更是唐家的面子。

唐绾绾自然也知道他端着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让她服软。

她原本可以不理睬，哪怕旁人说她狼心狗肺，可是为了唐慕夜的面子她还是咬牙站了起来，端着自己的那杯酒一饮而尽：“我们兄妹敬燕少。”

众人目光之下，周燕回探手执起那杯酒，浅笑：“唐小姐言重了，周某人和唐老有几分交情，于唐小姐可没有什么恩惠。”

唐绾绾脸蛋微烫，眸子怔怔地注视着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喝了几杯酒，这会儿头有些晕，他的面目也有些模糊了。

周燕回要喝不喝的样子，尹秘书忍不住了，“燕少，唐小姐敬你酒呢，您总得给小姑娘一点面子。”

周燕回睨她一眼：“你这工作做得越发地好了。”

尹秘书从未替任何人求过情，但是这些天已经不止一次地说起唐绾绾了，他有些恼，明明做错事情的是她，怎么反而像是他苛待了她一般。

他的目光又落向她的手臂，那里结过痂又脱落了，留了浅浅的痕迹。

周燕回还是把酒喝掉了，只是略有些冷淡：“先走一步。”表面上，是给了唐家面子，但也只有唐绾绾感觉难堪无比。

唐慕夜也不是傻的，仍是如沐春风地和旁人应酬，但私下里却是轻问妹妹：“你得罪过燕少？”

“算是吧。”唐绾绾半抱着他的手臂：“不要告诉爸爸。”

唐慕夜拍拍她的手：“好。”

后来，唐绾绾喝了不少的酒，头更晕了，脑袋也更糊了。

她什么也不想，只知道哥哥回来了，爸爸还在。

夜晚。

小公寓。

唐慕夜坐小沙发上喝着啤酒，一边静静地想着以后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