厘然开始迷茫，开始怀疑自我。

“我这么弱的吗？连新生都应付不了？”

当然，脑子里这么想，厘然不可能真的把这句话说出来，他闲聊似的说道：“格曼学院的教学非常自由，你可以选择一位负责你的导师，然后跟在这位导师名下学习……当然，前提是你选的导师愿意收下你当学生。”

“每个人都三次挑选导师的机会，假如你挑选的导师都拒绝你，那你只能成为闲散学员，无法接受重点培养。”

云碎问：“有导师名单吗？”

厘然点头，隐晦地提点道：“有，一会儿可以给你……不过很多导师都比较忙，而且已经收够了学生，你得提前认识他们、让他们也认识你，他们才会同意收你当学生，不然的话，被拒绝的可能性非常大……对了，我也是导师之一。”

这段话很明显，先是暗示别的导师不认识云碎，再接着提出自己也是导师，就差直说让云碎选他了。

“奇先生选了谁？”云碎问道。

“你是说奇知砚？”厘然的眉头皱了一下，因为导师们不会随便收学生，只要收了，就会尽心培养，像奇知砚这种年龄大的，虽然他的学习精神令人钦佩，但……奇知砚能通过考核，是凭运气的，而且他有点老了。

“运气……”想到这两个字，厘然有些走神了，奇知砚能得到明蓝同学的帮助，又能被明蓝同学这样惦记……这运气好的没话说啊。

这么一想，厘然终于下定决心，他道：“奇知砚选了我，我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