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修北怔了怔，心头一团软，“是我。”

下一秒……

“是我的好闺蜜！”

这一次，还伴随着小姑娘嘻嘻的笑声，听起来十分得意。

“……”

季修北气笑了。

重新躺下后，晏兮也没再闹着起来，只是半睡半醒的乖乖躺着。

大概是因为太困了，她眼睛始终都没再睁开。

直到她感觉脸上传来凉意，下意识皱了皱眉，噘嘴委屈道，“干嘛啊，凉……”

“……卸妆。”

说话的时候，季修北手上的动作没停，继续将沾了水的洗面奶涂在小姑娘脸上，然后开始轻轻打圈。

虽然水是温的，但洗面奶却是凉的，晏兮的小眉头始终皱着。

她呢喃道，“我不想卸妆，只想睡觉。”

“……不卸妆会变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