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应该是那只羚羊更香。”裁判知道柯晨临的意思,“那只羚羊都转化了两次了。”
“我仇恨拉的足啊。”柯晨临说。
无论有没有人意识到柯晨临是真玩家,当时在电玩城里柯晨临都是真起过把所有玩家游戏币都赢过来的心思,而且他还光明正大理所当然的说出来了。
不管那些玩家在心底对柯晨临是个什么样的态度,反正肯定是和喜欢搭不上边的。
“你也知道?”裁判问他。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柯晨临侧换了个堵门的姿势,用侧身去顶:“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外头那条蛇我也打不过,它还有毒,哦,还有外面那个小孩,他是怎么出去的?绕着房子爬了一圈吗?你那个窗户关好没?”
裁判走向窗口的方向,他直接打开了窗户。
就在柯晨临以为裁判会直接把那个小孩放进来的时候,裁判一脚踹在了那孩子的脸上,把那孩子给踢下去了。
听着啪叽一声,大孩子大概率摔在了地板上,而裁判则是再次关上了窗户并且锁好。
“你的脾气真是和以前差不多。”柯晨临这语气就像是在跟熟络的朋友聊天。
裁判的动作却为之一顿。
他觉得这句话有些奇怪,或者说这句话不应该套用在他和柯晨临之间,可再一思索,却又觉得没问题。
“和以前差不多”这话出口的前提必然是许久未曾见过了,在再见时用以形容对方还是自己记忆中那个样子。
这句话是在生疏里寻找熟络。
裁判默默去帮柯晨临抵住门:“过一会儿它应该就跑了,饿得不行它会去吃别的。”
“别人?”柯晨临问。
“肯定的。”
现在情况就是必须得死一个,不是柯晨临死就是另一个人死。
“你今天晚上可以在这里休息。”裁判说。
柯晨临看着裁判的脸,没从狼脸上看出什么表情:“担心我受伤?”
灰狼的耳朵好像动了一下。
“很奇怪,你想让规则杀死我,但却担心我受伤。”柯晨临在心里头复盘裁判的那些奇怪又诡异的行为。
裁判想借着规则关闭熄灭程序,但是在棕熊朝柯晨临扑过来的时候却出手将棕熊挡开了。
棕熊如果真的愤怒杀害了柯晨临,这对于整个火种游戏来说应该是好事,毕竟柯晨临是能够死在游戏里头的。
刚才柯晨临堵门,裁判过来靠近他的时候,柯晨临摸上去并不是想要揩油,而是如果裁判有将他推出去的意思,他能够立刻反应过来并且反手将裁判扔出去。
但是裁判没有,这就更奇怪了。
“你不打算让我承受暴力攻击?”柯晨临将声音压低了些,“为什么?舍不得?”
“弄清楚这些东西没有意义。”裁判没有正面回应柯晨临。
“你说的对。”柯晨临点头,“不过你不觉得你装装安定,说不定能让我心软,然后你再趁机搞事,我一死,你们的目的不就达到了?”
“欺骗感情?”裁判反问。
“为什么不呢?”柯晨临耸耸肩,“如果是生死之争,就不要玩‘尊重对手’那一套,挺虚伪的。”
“确实。”裁判也认同了柯晨临的说辞,然而认同之后就没有下文了。
他俩就这么顶着门,直到门外的动静消失。
动静消失之后柯晨临就干脆自来熟的在裁判的床上睡了。
而裁判则是在椅子上坐了一夜,伴随着窗外那个小孩坚持不懈的拍玻璃声音,不知在思索一些什么。
第二天一早,柯晨临是被尖叫吵醒的。
有玩家被吃掉了。
至于为什么被蛇吞了还能被玩家发现,大概是因为蛇也一起死在了那个房间里。也许是作为杀害玩家的惩罚,蛇被切成了段,而某些段里,还能看到那位玩家的身躯。
被杀死的玩家是那位兔子小姐。
兔子小姐昨天赢得了不少的游戏币,而这一死,她的所有卡牌也将被没收。
为什么死的是兔子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