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带了?”柯晨临耸肩,“先空着吧,如果我能活着出去,再进游戏的时候送你一条。”他说完就躺到了床上。
裁判也默默地躺在柯晨临身边:“你现在还冷吗?”
“一般。”柯晨临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是你自己做的对吧?”裁判又说。
“亲爱的,我都已经说过我不知道了,我没有那段记忆,没法未卜先知的。”柯晨临语气很无奈,而后他又笃定道,“我一般很在意养生的,身体是本钱,这个我清楚得很。”
可你也知道这里是游戏,而游戏没法真正剥夺人的健康,无论游戏里变成什么样,只要还留有一口气,出去就能毫发无损。
但裁判没有说,因为他知道自己一旦说这个,柯晨临大概率会紧跟一句自己是习惯使然,一个人的习惯是不可能那么轻易地被改变的。
反正现在的柯晨临在他面前是不可能诚实的。
“你真的不冷吗?”裁判又问。
“哦,冷。”柯晨临随口应答,他在裁判再次重复的时候他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果然,在他说完之后裁判就抱了上来。抱得特别紧,无论他之前怎样去控制自己的面部肌肉,试图让自己表现得冷漠,在这一抱之后那一切都成了泡影。
柯晨临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就不能坦率萫萫猪一点吗?”
裁判并没有回应柯晨临的问题,他反问道:“你真的不惧怕死亡吗?”
“亲爱的,你要知道我们从第一次见面到大学毕业,如果被书面记录下来,结局就是一段童话,王子和王子过上了幸福的生活之类的。”柯晨临说到这里,低低的嗯了一声,“然后你就死了。”
“大部分人都是这样,他们白头偕老,然后总有一个死在前头。”柯晨临回搂住裁判,“我们会死在一起,亲爱的。”
“但我会阻止你。”裁判提醒他。
“哦。”柯晨临点头,他伸手拍着裁判的后背,“我原谅你,所以现在先睡觉。”
裁判闻言闭上双眼,闭了没多久,又将眼睛睁开:“我觉得……”
“嘘。”柯晨临伸出食指放在裁判的唇间,“好了好了,睡觉宝贝。”
……
第二天一起床,金信就精神抖擞拿着斧子准备出去找佘立志的麻烦。
这让柯晨临有些摸不着头脑:“你的被子和床单不就是抢过来的么?昨天没找麻烦?”
“昨天只是打劫了东西。”金信想了想,又补充道,“顺便把他们吃的饭给掀了,其他的我什么都没做,我的拳头甚至没能碰上佘立志的脸。”
“都这样了,他没过来枪?!”视觉系玩家觉得不可思议。
“可能是我威胁他说,如果他再来找麻烦,等我活着出去就把他家里那些人找出来做掉。”金信耸肩,“我没打算那么做,我是有底线的,没有进入游戏的在我这儿算是有生命权人,我不会瞎搞。”
换言之就是所有游戏玩家在他这儿都不算人,可以杀。
视觉系玩家明显听懂了这个隐喻,默不作声的往后退了一步。
只有柯晨临在听完之后点头表示了认可:“可以,还不算太疯。”
“开玩笑,我又不是神经病。”金信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他还将斧子别在了自己的腰上。
“喂喂喂。”视觉系玩家憋不住了,“你不会真打算直接杀了佘立志吧?”
“他是个麻烦。”金信说,“昨天他主动攻击了我们。”
“可,可……”视觉系玩家也不知道该怎么去继续话题。
说佘立志并没有真正的伤害到他们吗?这样似乎太圣母了,他和佘立志也没多深的交情。
视觉系玩家只是觉得有些害怕,害怕金信这种不把玩家的命当命的态度。更可怕的是,他还有这个实力夺走其他玩家的生命。
柯晨临看了这位视觉系玩家一眼。
在察觉到对方的紧张之后,柯晨临拍了金信一巴掌:“好了,别中二了,你可以揍,但别搞出人命来。”
这个视觉系玩家有防备金信的趋势,这样并不好,只会给他们带来更多的麻烦。毕竟面对一个过于强大,并且有毁灭倾向的玩家,在安全感不够的情况下,很容易在潜意识里把对方划分为敌对者。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