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的模样不再是柯晨临见到他们时的样子,其中最有特色的事柯晨临的亲爹,他的脑袋从三维立体变成了二维平面。
他死的时候是被大货车碾死的,脑袋稀碎,脑浆子溅了很远。
现在他往这儿跑,脑浆就跟在他身后飘,这画面几乎把恐怖诡异两个字诠释得淋漓尽致。
其余人也是死时的模样,不过没有他们那么惨。
柯晨临二话不说就拽着裁判跑,倒不是害怕这群人,主要是懒得再跟他们扯些谁对谁错这种无意义的问题。
毕竟他自己过不久可能也要死了。
不过他死的可能舒服点,有对象陪,总归是自己想要的结局。
“火种系统是觉得这样我们就会被吓到了?”柯晨临大声询问身边的裁判。
“他大概也换位思考了一下。”裁判说。
“所以?”
“对他来说自己创造者的死亡就是他最大的噩梦。”裁判解释,“所以他觉得你也是。”
柯晨临闻言愣了一下,他又带着裁判拐了个弯,最后得出结论:“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有点糟糕,这样就让他觉得痛苦了?”
“你就别再嘲讽他了。”裁判觉得无奈,同时也肯定,柯晨临确实是已经又出来了。
什么时候的事?
仔细想想,他在沉寂之后的第一次较大的情绪波动似乎是在他看到母亲留给他的金镯子的时候,再之后,在下一个副本里头他就慢慢地转变了,契机是什么呢?
“在想什么?”柯晨临问他。
“我……”
“上个副本不管是哪个你都一直在强调不想和我分开。”柯晨临说,“你不会忘了吧?”
裁判的心思并不难猜,能让他纠结的事也就那么点了。
身后的人还在穷追不舍,柯晨临有一种自己在跑马拉松的错觉。
就在裁判懊恼自己被看穿的时候,柯晨临忽然问:“本体被炸掉的话,你会疼吗?”
裁判傻愣愣地睁着眼睛,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他被柯晨临拉着,从他这个角度看不清柯晨临的脸,所以他干脆加快速度跑到柯晨临身边,结果柯晨临把脑袋扭到另一边去了。
“咳。”柯晨临咳嗽一声,随后继续问,“会疼吗?”
“你在害羞。”裁判得出结论。
“放屁。”柯晨临反驳,“在一起都多久了,我害哪门子的羞?”
“你说脏话了。”裁判同样的了解柯晨临,“你紧张,你在害羞。”
说完,他松开了柯晨临的手,柯晨临一惊,扭头看过去,结果只看到了身后疯狂追逐自己的扁脑壳。
呃啊,有够恶心的。
裁判只是想看看柯晨临的脸,所以跑到另一边去了,结果没想到柯晨临再次扭头。
等柯晨临被扁脑壳恶心到,再扭头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裁判在自己的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