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山上,吴三儿让“尿疼”盯着工地的动静,只要有人从那个小门出入,就发信息给吴三儿。但是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尿疼”根本不知道吴三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吴三儿在他心中就跟自己的亲哥哥一样,吴三儿说什么,他都是照办。
吴三儿几个人则在仓库周围潜伏着,观察着,畅和乾宇干的就是侦察,他们早把仓库周围的环境进行了摸排,周围有没有地道,有什么遮挡,有几个人进行把守,有没有什么武器,如果坏人逃跑,那么会用什么交通工具,在哪条路进行逃跑等。
乾宇把这些资料全部都发给了北京的战友,战友调侃他道:“这就是作战资料啊,这么详细,拿几个毛贼那还不是易如反掌啊!”
吴三儿听了后说:“这些人已经不是第一次干这个勾当了,应该有后手的,咱们应该小心为上。”
吴三儿他们四个分别看守的是仓库的四个角,不论哪个方向有可疑的人进出,他们都第一时间进行消息汇总,畅更是能动脑筋,他联系到当地的驻军,找到了以前的战友,跟战友借了一个信号干扰器,这样他随时能屏蔽仓库的信号,使仓库附近通信中断。
就在他们看着仓库的第三天,“尿疼”打来电话,告诉他,有五辆越野车从工地开出去了,同时,“金子”也给吴三儿传来了消息,跟他说,这五辆车是开往货站的,吴三儿心想,这些车应该是从墓里拉出的文物,那么应该是从工地到货站仓库,然后统一从货站往外运,一开始吴三儿还让他们注意从货站开出来的货车,后来吴三儿反应过来了,跟大家说:“他们应该不能用大货车拉文物,因为目标太大,虽然是货站出来的大车,但是如果遇到哪个检查站临时检查,很容易被官方查验到,应该是分散的向外运东西。”乾宇的角度能看到货站里面的仓库,他跟大家说:“三哥说的很对,货站里面有二十几辆私家车,现在应该是分装的时候。”
现在大家都知道,想让文物分而运之,用私家车往出运是很理想的办法,等都运出辽市,再慢慢的将文物到古玩市场走一圈洗白,日后再找机会将文物运出海外。乾宇提议,绝对不能让这些私家车出货站。
没办法,又是放火,解放先打了119,然后畅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点了一把烟大火小的火。119将整个货站的入口堵的死死的,由于货站平时根本没有消防意识,消防车根本没有消防通道可以通过,找这个挪车,找那个搬运货物,废了好大的周章,火才被熄灭,消防队走了,消防整改通知便到了。货站整个被封了,要求所有货物不准运出货站,检查消防违禁品。到傍晚的时候,中分头来了,在货站的门口把货站老板好个扇嘴巴,老板也是疑惑,怎么好好的会起火。
晚上的时候,平头男和一只半耳来了,乾宇观察到,有20几个人起身走向私家车,他猜想,这些车可能会连夜出城。他早有后手,又是一个119,消防车第一时间赶到,将仓库的门堵住了,没有火情,那顺便就将货站好好检查一番。吴三儿几个人暗暗窃喜,车是开不出去了,北京的警方也快到了,这样这批文物就算保住了。吴三儿低估了平头男的实力,只见这些消防员刚刚检查完几辆大车,就陆续上消防车要归队,吴三儿知道,平头男刚才打了几个电话估计是找关系,将消防队给调了回去。
吴三儿看到,解放一个人朝货站走去,他知道老四想闹事儿,把警察引过来,于是他打电话报警,说货站有人打架斗殴发生流血事件。吴三儿没想到的是电话里传来一个声音:“刚才报假火警,现在又报假警,我看你是想吃几天牢饭吧,你都不用想着跑,我能将你的手机定位。”
吴三儿很是无奈,四个人陆续从四个方向走向货站,这一架,如果不打,估计文物就要被运出去了。
解放早就盯上了中分头。平头和一只半耳联络好关系,就到货站里去喝茶了,等小车走出去了,他们才能放心。中分头就在货站门口等着。解放过去说:“大哥,你还认识我不?俺在工地的工资你今天能给俺发下来不?”中分头今天不像往常那样飞扬跋扈,可能是今天是老板做事的关键节点,这个时候不能出任何意外。于是他看解放一边向他走过来一边说着要工资,左右一看,只有自己一个人站在货站门口,掏出手机和一些钱直接说:“欠你多少,现在给你,你叫什么名,现金不够,手机转账。”解放也是一愣,以为他骂骂咧咧的能引起战火,谁知他这么冷静的处事啊!于是他说:“你们他妈的骗我们干活儿不给我们工资,你们这帮混蛋。”中分头生气了,骂:“操你……”他后面的字还没说出来,脸上就被解放扇了一个大嘴巴,没想到,自己飞扬跋扈的在辽城,居然能被人在自己的地盘打了,他吵嚷着上来跟解放打在一起。
他以前跟过一个打拳击的,在拳击馆倒了几天垃圾,学了几下,解放见他拳头打过来有些章法,以为遇上了对手,便认真起来,哪知道,中分头就那么几下,几下过后又是那几下。中分头眼睛盯着对手,像模像样的左右摆拳攻击着对手,不过不论他怎么打,就是打不到对方,他平日里花天酒地,只是打了十几拳,就开始喘了起来,解放见他没后招了,找着空隙向他左一嘴巴又一嘴巴的扇着,而且是那种没有用力的耳光,中分头真是气的不行了,耳光打在脸上,虽然不疼,可是这种耻辱让他受不了。脸上虽然挨着耳光,可是嘴上却不闲着“我操”“我操”“我操”“我操”的!始终第三个字就是说不出来。解放见始终只是他一个人,不想跟他磨叽,一拳打在中分头的下巴上,中分头歪歪扭扭的倒下了。
解放向货站里面走去。
走到货站的门口,中分头的司机过来了,他小个不高,上来就是一脚,这一脚很到位,解放跟他过了两招,心道:哪个部队退伍的?原来这人打的是军体拳,这司机部队退伍后找不到工作,他本以为部队转业能分个好点的工作,可是他在部队没有任何立功,非常平常的退伍了,再加上他学历低,不但没钱还没门路,去找工作的时候,眼高手低,于是他受尽了白眼,后经人介绍,给中分头开车。中分头对他挺好,吃喝嫖赌都带着他,他就这样被中分头腐化了。这人不管不顾,只是拳脚相加,解放一看,遇上能陪自己喂招的了,也用军体拳,二人一招一式的打的挺热乎。这时,解放看到平头和一只半耳从货站里面出来了,又听货站里面嘈杂,一个分神,脸上挨了一拳,他这才收回心思,认真的和这个司机打起来,司机退伍四五年了,整日的吃喝嫖赌,身上那点儿底子早就下饭了,同样的招式,哪能有解放力气大,解放几下将他打倒,向货站跑去。
畅从房上跳进货站,盯着一个司机,趁他不注意,嘴里的口香糖吐了出去,正好打在那个司机的脸上,司机随口一句“八嘎!”。畅这时一愣,道:“我操岛国鬼子?!”吴三儿和乾宇也进到货站里了,他们的目的就是不让这些人把车开走,捡起砖头砸了两辆车,乾宇怕吴三儿不会功夫,跟他说:“三哥,一会儿你躲着点,能跑就跑!”
吴三儿“嗯!”了一声,向后退一步,这是守墓兵教他的,临阵对敌时,要料敌之先,先把自己和敌人的距离拉开,这样就有充分的时间和空间反应了。乾宇还以为他听了自己的话,真的躲向自己的身后。十几个人将他俩围住,也不说话,其中一个穿着白色T恤的人,上来就是一脚奔着乾宇的面门就飞了过来,乾宇歪头躲过,顶心肘向其还击,这时三四个人同时向乾宇冲了过来,其余的人没动,乾宇身后一个黑影冲了过来,双拳向前,抢步上攻,一个双抢手打在一个小个的咽喉处,吴三儿学了守墓兵的功夫,第一次使用,没有掌握好力度,那人嘴里吐了口血,蹲在地上痛苦的捂着自己的喉咙不动了,接着另一个人来到吴三儿面前,还没等动手,就被飞过来的白T恤砸在身上,顶心肘只是虚招,乾宇借势抱住白T恤的大腿,顺势一抡将他扔向冲过来的人。
这时战阵才刚刚拉开。
畅被四五个人围着,吴三儿和乾宇被十几个人围着,地上的白T恤爬了起来,向后退了几步,而被吴三儿打的那个人却蹲在地上痛苦的呜呜着。解放看见他们被围,心急的想要加入战圈,却被横向的一脚拦住了去路。
一只半耳见解放把中分头和中分头的司机打倒,心里气愤非常,出来看准时机向要往人群中跑的解放就是一记鞭腿,解放到底反应迅速,向前跑的时候,只见一腿扫来,他急忙刹住,后腰一弯躲过了这一腿,哪知一只半耳真不是白给,腿在空中瞬间停止,变了方向,向解放的肚子砸来,解放也看见这一变势,顺势躺在地上,双手急忙护助小腹,但这脚还是砸在他的手臂上,一阵疼传来,解放现在处于弱势,他知道,自己现在很是危险,也顾不得回击敌人,只能就地一滚,躲在一旁,一只半耳很是灵巧,又一个侧踹向解放的面门踹来,解放一歪头,这一脚嘭的一下踹在墙上,留下一个脚印,解放又是向前一送,双手前伸,攻向一只半耳的下三路,一只半耳只得向后躲,躲的同时收回了脚,解放也借机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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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又开了个碰头会,一致认为,在工地看着,又进不去古墓,等于是浪费时间,但是,去看着仓库或许有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