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儿让黄美人找找黄书虫,看看是否能找到六子,而黄美人根本找不到黄书虫。
四人在旅店附近的饭馆吃着饭,分析着六子可能出了什么状况。最后分析出了三点:一,六子手机在野外没信号,手机不小心丢失了,手机电池用光了没电关机。二,六子被人发现了,遇到了胡汉,并被其制服。三,六子自己不小心遇到了意外。
就在第二天四人打算乔庄打扮去探听消息的时候,六子来电话了,说自己在哪个旅店,昨天有点发烧了,睡了一天,而手机因为雨水打湿故障关机。现在用的旅店的电话,四人问了位置,原来都在同一个乡镇,只是不同的旅店。乾宇在镇上给六子买了个手机,然后四人去找六子汇合。
六子现在看起来状态不错,只不过是有点儿低烧,吴三儿给他买了药。
六子讲起了他来的经过以及打探到的相关信息。
六子跟四人一样,在这个小乡镇作为落脚点,然后呢自己化妆成收山货的人去村子里收山货,他并没有直接去那个村子,而是去了相临近的村子,一边收山货一边打听有没有神汉或是神婆,他编造了一个故事,说自己的老婆最近半个月疯疯癫癫的,有时候清醒,有时候糊涂,嘴里说些乱七八糟的谁也听不懂,希望找个神婆或者是神汉帮忙给瞧一瞧。
他收山货的时候,只收精品,比如收蘑菇,他只收完整的,晒的好的,哪怕价钱再贵,他也无所谓,他背着一个筐,收到精品了,就放进筐里,然后拿这个当做样品,你要是没有这么好的山货你就不要拿出来了,他还打了一个算盘,想把黑省的,精品蘑菇种带到自己的蘑菇养殖基地,那么就算来了打探不到消息,那也可以为自己的蘑菇基地做点什么。
他把附近的几个村子都走遍了,也见了那些神婆神汉,但是都不是自己想要找的人,于是背着山货筐来到胡汉的村子。
刚一进村子,就发现,这个小山村和其他的村子不一样,因为现在别的村子里年轻人不多几乎没有,这个村子不一样,竟然还有些年轻人,甚至能看到小孩子在村子里跑着闹着互相追逐,很有生活气息。于是他就在这个村子里打听,谁家有山货,以及打听这个村子里有没有神婆或是神汉。
村子里年纪相对较大一点的人跟他说,早些年这个村子里还有个神婆,后来神婆死了,有一个年轻人接了她的堂口,这个年轻人成为神汉后,只是在这个村子里生活了不到半年就跟一个村外的人离开了村子,他家的院子都荒了。能有十几年没见到屋子里有人了。
六子在村子里逛着,逛来逛去的走到了神汉的住所,只见院子里的草长的比人还高,房子被爬山虎等藤蔓植物爬的到处都是,离远一看,根本看不出是一所房子,像是一个绿色的小山包。六子仔细的观察了这栋房子,确认最近没有人进去过的痕迹,便要转身离开,就在他要走的时候,他又回头看了一眼,觉得有些什么地方不对,于是他返回去,见院门的锁上有锈迹,而且已经锈的不成样子了,想把这个锁打开,那么只有将它砸开。但他发现这个锁被人动过,上面的锈迹像被人用手捏过或是摸过的痕迹,如果不是干过侦察,这么细微的线索是没法被人发现的,因为一把多年上了锈的锁,一栋破败的房子,村子里的人谁会来动他啊,而且根据村子里打探到的消息,这个神婆和神汉的家,一般人都不从这个房子前路过,生怕打扰或是得罪了神婆或是神汉。
于是六子心想,这一定是有人触碰这把锁了,要不就是主人,要不就是小偷,可是,如果这是一栋多年空置的房屋,那么早就应该有小偷光顾这儿了,但是并没有什么人为的痕迹,房子的门窗早就被藤蔓所覆盖,就是现在明目张胆的想进去,刀劈斧砍,没有半个小时,房门也打不开,因为植被实在是太茂盛了。
六子装作什么也没发现的样子,继续在村子里逛着,他在这个村子逗留的时间比别的村子都长,确认最近除了自己以外,并没有什么外人再来过这个村子。于是准备回到旅店给吴三儿等人回话。
正当他要走出村子的时候,偏偏这时下起了雨,于是他在村口的一家房檐下避雨,这家是村里开小超市的,超市的人喊他进屋避雨,于是他就进屋了。进屋后,发现几个人在打牌,反正也没事儿,下雨也走不了,他就在一旁观战。四人打着牌,每个人面前放着多多少少的一些零钱,这四人打牌时很有意思,只要自己的牌运好,牌花大,就大声的喊,用力的摔牌,仿佛要将对面的敌对一方拍死在牌下,而当自己的牌运不好或者牌花不大的时候,就瞬间没了底气,嘴里也是不停的低声抱怨……
就在这时,一个人好像输光了钱,站起身来转身要走,这时急忙有人补上空位。那人见旁边背着筐了六子问:“你是干啥的?”
“我是收山货的,你有什么好的山货吗?只要货好,我不在乎价格,甚至比市场价高几倍都没问题。”六子道。
“我是没有,前几天刚把自己存的蘑菇卖给了镇上的饭店。但是我知道最近山上还有人在找山货,应该是其他村子里的人,这人像电视里印第安人似的,脸上还有纹身,你过几天再上其他村子里收吧,估计那时会有好货。不说了,回家睡觉去,今天真他妈背!”这人骂骂咧咧的走了。
就像是巧合一样,六子想要的线索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来到自己的身前。六子这时也不急着回去,他在小超市泡了碗方便面,然后又买了两根肠,起了瓶啤酒,一边吃喝一边看他们打牌,他不经意的问超市老板:“你们村里人好像比其他村子人丁兴旺啊,我到别的村子里去收山货,都是老人多,青壮年少,但是咱们村子不一样啊,青壮年明显比别的村子多。”
老板道:“因为我们村子的地理位置不同,因为我们这个村子吧,离边界相对比较近一点,年轻人多些,会去边界和老毛子做些生意,小买卖,而除了我们这个村子,其他的村子离边界都超过200公里,别小瞧这二三百公里,很多人就因为这个距离不愿意留在村子里。我们收些自己的山货,也收那边儿东西,上边儿也不管我们。”
“哦,我说的呢,挺好,农村生活也很好,没那么多的压力。对了,你们平时上山采山货都去哪个山啊?”六子不经意的问。
“往前看,对对,就是前面连着的三座山峰,就那三座山,我们村的人就去那三座山上采山货,蘑菇野果啥的,再远了不敢走了,这三座山都被我们走熟悉了,所以呢不太容易迷路,过了那三座山,后面还有很多山,只是我们不太往里面深走,有大畜生出没不说,山高林深,早些年有走丢的,联合去找,发现了这人被啃食的剩下半个骨头架子了,所以从那往后再没人敢远走了。”老板道。
六子吃完了面,雨也小了些,他背着筐回到镇子。他修整了一下,换上能爬山的装备,一个人上山了,他从离他近的地方,慢慢的进山在山里转着,山虽然很大,但是山上人为活动的痕迹很多,因为村民都上山采山货的缘故。一天他就走完了这三座山,于是他爬到了这三座山最高的一座山山顶,拿着望远镜,观察着,果然跟超市老板说的一样,这三座山的背后还有山,连绵不绝,碧翠相叠,美不胜收,他此时好像忘了自己要来干什么了,坐在山头欣赏起美景来。
他看到哪个地方不是绿色了,就用望远镜仔细看,发现一些地方开着黄色的,红色或者其他颜色的花,有的植物还结着认不出的果子,风一吹过,晃晃悠悠的,让人陶醉不已。只见前面的山腰处有树晃动,他急忙拿着望远镜仔细观瞧,原来一棵很小的树被折断,他看不清楚,不知道是狗熊在摇树,还是有人在活动。因为林子密,又总是有山风吹过,树枝的晃动让他难以辨认。他爬到树上,看到了刚才那棵树好像被弄倒了,于是他决定去看看是什么在那活动,没准是自己想要找的人。
六子判断了下距离,如果这时去,到了那个位置,不迷路的情况下也得半夜了,但是他又不想回旅店,这样太浪费时间了,于是他决定先走到那座山的山脚下,先在周围找找看,是不是能有什么线索,然后在林子里找个地方住一宿。他下了山,在那座山的山脚下随便的找了找,发现没人活动的痕迹,然后,他在一棵树上,给自己搭了个“窝”,躺在树上,用绳子将自己绑好,又喷了带来的药水,避免虫子夜里拿自己当免费的自助餐。他想拿手机给吴三儿他们打个电话,当拿出手机时,发现手机竟然关机了,可能是下午下了点儿小雨,将手机淋湿坏掉了。
第二天一早,林子里的鸟将他叫醒,他从树上下来,吃了点儿食物,继续向那个砍树的地方走去,等他来到那棵树下的时候,十分高兴,这棵树是被人为弄断的,因为他发现了脚印,于是顺着脚印他慢慢的找寻而去,走了两个多小时,他还是没找到任何人。当他仔细辨认时,发现自己好像是迷了路,转来转去总是回到起点,他爬到一棵比较粗的树上,坐上面吃东西补充能量,他可不想被这山里的畜生偷袭丧命。突然他觉得自己的左脚又痒又痛,他急忙将鞋子脱了下来,发现脚后跟腱的位置竟然起了一个红红的小疙瘩,他知道自己好像被什么虫子叮咬了,于是拿出药水涂抹了患处。当他从树上下来时,只觉得自己头很眩晕,一闭眼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几个小时后,他醒了过来,发觉自己除了身上虚弱无力外,还有些低烧,他很庆幸自己醒来时没有被野兽袭击。他知道今天是肯定不能再山里待了,因为昏迷的这几个小时,身上脸上又被为蚊虫叮咬了许多包,他慢慢的向山下走,走到最低处,回到了自己昨天睡觉的地方,于是顺着原路走出了山。等出了山,他一看表都已经晚上8点了,还好是村子里的灯光,要不他又得再山里窝一夜了。
村子里不像以前了,也不是冬天,村子里的人还没有休息,还有一些人在超市打牌,他在超市泡了碗面,让超市的老板帮自己找了辆车,给送到了现在住的旅馆,到了旅店,他强忍着眩晕吃了一片消炎药,因为他知道,如果被山上的毒蚊子叮了,要是带有病毒,那自己病死的概率极大。吃下药他昏昏沉沉的睡去。等睡醒了,拿旅店的电话联系了吴三儿等人。
吴三儿见他还有些低烧,建议他去医院看看,别真被什么蚊虫叮咬感染了,又让他把所有衣服都脱了,大家帮他检查了下,确认没有被蜱虫叮咬,然后决定等他去医院检查完没事儿了,再一起进山查找。吴三儿等人分析,胡汉很有可能在村口一郎提到过的那个日军物资库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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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开了快三天的车到了距离目的地50公里的一个乡镇,找了家旅店,然后联系了六子,六子竟然音信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