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儿见这匹黑白花向自己走来,并且鼻中不断的嘘着,来到自己面前竟对自己闻了又闻,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手,吴三儿心里明白,这马已经被自己降服,如今想赶它走,它也未必愿走了。吴三儿轻轻的抚摸着刚才拍打它的脖颈,然后抓住它的马鬃,轻轻一跳,跃上马背,黑白花有了主人,好似知道自己身上长了翅膀,原地不停的跳跃着,不是嘶鸣就是双腿站立,吴三儿拉住它的马鬃,在偌大的草原上,心中竟觉天地也狭窄了些。此时远处要来套黑白花的骑手们都陆陆续续的来到吴三儿身边,见吴三儿已经降服了黑白花,十分失落。这些骑手见赤手空拳就降服了黑白花的吴三儿,仿佛马背上的人,是草原上许久未曾出现过的英雄,都自发的骑着自己的马,围着黑白花和吴三儿转圈。
吴三儿在黑白花的马背上,双腿一夹,那黑白花仿佛知道主人心中所想,一声长鸣,抬起双蹄,从几匹马的间隙间飞驰而去,吴三儿驾驭黑白花,只不多时,便来到人群中,格日勒和他的儿子里根早就准备好了绳索,见吴三儿过来要他将黑白花套上,格日勒说:“你是今天赛马场上的英雄,你是今天最出风头的骑手。”
里根要将吴三儿的这匹黑白花套上,可是,黑白花却不愿意,不停的摇头晃脑,吴三儿拍拍它的脖颈,黑白花顿时安静下来,于是吴三儿在人群中打了一个口哨,然后在马的耳朵旁说道:“今后你听见我的口哨就知道是我来找你啦,其实你算不上黑白花,只是有几个黑白点而已,其实你身上的黑白色,黑色占一半,白色占一半,黑白两色正好在圆滚滚的肚子上交汇,像个太极球,我就叫你太极好了。”这时乾宇领着军军和麦芒走了过来,麦芒和军军都喊:“爸爸厉害,让我骑,让我骑!”
吴三儿对太极说道:“这两个是我的孩子,让他们在你的背上骑一会儿,你安稳些,别摔了他们俩。”
太极像听懂了吴三儿的话,竟点了点头。
吴三儿将军军和麦芒抱上马背,太极竟独自驮着他们向人少的地方溜溜达达的走去,乾宇怕出现意外,在马身后跟着,而两个小家伙在马背上竟少有的老实,也不喊也不叫,更不打闹,只是默默的坐着,太极去哪,二人也不指挥。
吴三儿见人群中没有怡桉的影子,左顾右盼的寻找怡桉,不多时,见那匹黑马,背上两名女子,其中一人是昨日夺得骑射冠军的女子,另外一人正是怡桉。
怡桉和那女子骑马来到吴三儿近前,二人依次从马背上下来,吴三儿过去,围着怡桉转了个圈,见她一切安好便不再担心,嘻嘻一笑,告诉怡桉,自己将那匹黑白花降服了,现在它叫太极。说着一声口哨,不多时,一声马啸,太极驮着两个孩子从远处跑到了吴三儿面前,这马也怪,吴三儿并未对它介绍怡桉是谁,可它却围着怡桉不停的闻啊闻,举止十分亲昵,怡桉也摸着它的头,喜欢的不得了。
吴三儿问道:“桉桉,你怎么和骑黑马的女子一起回来了?”
怡桉道:“现在人多嘈杂,一时也不是讲话之所,咱们回帐篷,再慢慢细说。”
晚上,里根将白天在羊群中夺得的那只羊杀了,半只烤了,半只炖了,在不大的帐篷里十几人端着马奶酒喝的畅快至极,其中就有那骑着黑马的女子。
怡桉为众人介绍着这名女子。
白天的时候,怡桉和吴三儿分开两个方向,本想躲开黑马和黑白花,可是黑白花因为速度快,在追上黑马的同时,竟咬了黑马屁股一口,黑马顿时受惊,不再听从主人命令,兀自向怡桉冲去,黑马背上的女子见黑马失了性子狂躁起来,眼看前方的草地上有一女子,恐黑马伤及无辜,便不停的大喊,挥手,示意怡桉赶紧躲闪,哪知,怡桉向左,那马便向左,怡桉向右,那马便向右,此时情况十分危急。
怡桉见马向自己奔来,左右避开不得,索性便不再躲闪,看准时机,在马即将要冲向自己的同时,身形一侧,双臂一伸,一手抓住马鞍,另一手抓住黑马马鬃,被黑马带的飞了起来。怡桉修炼日久,早就轻身异常,双足几次点地,同时落地发力,慢慢的使黑马速度降了下来,黑马背上的主人,见马速度慢了下来,也急忙拉拽缰绳,向让马停下,可是黑马虽然速度慢了下来,但此时失去性子,狂躁依然,四蹄不断跳跃,甩动,想将身上的两个人甩下去,若不是那女子自小在马背长大,此时已被黑马甩飞,而怡桉因长久修炼,双手双脚沉稳至极,手中马鞍被她竟抓的变形,而怡桉的另一只手,竟不断的拍打着马的脖颈,同时双脚在落地之时,就蓄力弹跳横踢黑马的屁股,几次下来,黑马吃痛,渐渐停住不动。
怡桉松开双手,将黑马背上的女子扶下,同时看看自己掌心,将指缝间的马鬃吹了吹。
怡桉问道:“你还好吧,可否被这黑马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