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箐虞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会等你回来的。”
……
禾臾的到来,比事先约定时间晚了半小时。
故施不喜欢不守时的人,所以禾臾走过来时,她是一点好脸色都没给。
自知自己迟到的禾臾,自然是要道个歉的,“抱歉,迟到了,路上堵了车。”
他们出门时,正逢人们开车出外游玩,不堵才怪。
听了禾臾的话,本就没什么好脾气的故施直接怼他:“老人家嘛,身子骨弱,车子颠簸,车速慢,我和九舆能理解。”
这话大概说——禾臾人老不行。
话锋一转,故施又道:“活了那么多久的老怪物,时间观念都没。难道不知道今天是初一,是游玩的好日子?不知道提前出门,避免堵车?”
这话是说——禾臾枉活那么久,失败又糟糕。
双手抱肘,故施眸子冷冰冰看了禾臾,“算了,跟你计较太多,显得我无理取闹。我想,你老人家也不会计较的。”
至于这话——禾臾要是计较,显得心胸狭隘,嘴脸丑陋。
也不是没领教过故施的毒舌腹黑,禾臾听得眼皮突突直跳,觉得故施这小嘴,格外的伶牙俐齿,牙尖嘴利。
“你这媳妇,嘴毒得很。”禾臾看了九舆,好心提醒:“小心她反咬你一口。”
九舆睨了眼禾臾,开口说的话,比故施还毒舌:“人老知安分,嘴笨少说话,人丑别说话,添堵又闹心。”
这是嫌弃禾臾老,嫌弃禾臾笨,嫌弃禾臾丑,嫌弃禾臾添堵闹心。
二十个字,把禾臾温润而泽,儒雅彬彬的禾臾说得那叫一个一无是处。
禾臾自闭了,这两口子说话,怎么一个赛一个的毒舌腹黑。
挽着九舆手臂,故施清冷的眸子扫过禾臾那张脸,“我家九舆,就算我真的咬他,他也会高兴的受着。倒是老东西你,可怜,孤苦伶仃,凄凄惨惨戚戚。”
禾臾:“……”
这话题不能再继续了,继续下去,他会被气得吐血身亡。
禾臾一回头,就看到了不远处的陆始深,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三秒,随后移开。
看着故施,禾臾问了陆始深,“那个寸头男人,就是你侄女故箐虞的男人?”
故施看了眼禾臾,吃着草莓友好提示,“想清楚再问,你指的寸头男人,有十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