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故施的感谢,知瑾觉得自己受之有愧。
在保护他们的任务上,他似乎一点作用都没有派上。
好想他跟随他们的意义,就是尽最大的可能不拖累他们,不成为他们的累赘和包袱。
实话,这两个王者,哪里需要别人保护。
他们自己,就能把对方保护得很好。
“受之有愧。”话落,知瑾给自己倒了水,却是没喝,只是抱着水杯,“陆始深的事,很抱歉。”
知瑾认为,他作为陆始深队长,却没能将人安全带回来,是他的失职。
而陆始深,又是故施侄女故箐虞的老公,这声抱歉,知瑾对故施,也合情合理。
“人各有命。”故施四个字就交代了陆始深的死亡,喝了一口水,故施又道:“你不必觉得抱歉,这是他的选择。”
陆始深始终是觉得,亏欠于她这个姑姑。
他所选的,在他看来,是替他的妻子故箐虞赎罪。
而且,那种情况下,他们也无法对陆始深开展施救。
知道故施是安慰自己,不想自己有心理负担,知瑾没再,只是喝水保持沉默。
见知瑾沉默不言,故施看了他一眼,声音破冷:“不要紧的,我们去的时候,就已经讲清楚了,那是一条不归路,生死未知。”
不是故施冷血无情,而是她跟九舆从未要求他们参与。
一再坚持执着的,是他们自己。
都是成年人,自己做的选择,没必要拉上别人来共同承担。
“回去之后,如实告知他的家人就校”
知瑾颔首,“是,我明白了。”
对话完毕,陷入沉默,故施也好,知瑾也罢,谁都没再开口一句话。
直到离去的九舆回来,知瑾这才起身离开房间,把空间留给他二人。
头发剪短,胡子剃了,洗了澡换了干净衣服的九舆,除了眼睛里血丝满布,除了眼窝深陷,除了黑眼圈很明显,眼袋很重外。
似乎其他地方,没什么毛病。
他朝故施走过去,蹲在她面前拉着她的手,“这一次,不会再生事端了吧?”
抱着九舆的头贴着自己,故施声音清冷,“我想,不会了,一切尘埃落地,告一段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