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视线:“赶紧进屋吧。”
季霜洗了个热水澡后却觉得更冷了,头也晕脑也胀,管不了招待所的被子有多脏,直接钻了进去。
隔壁的顾仲宇一直侧耳听着隔壁的动静,直到隔壁安静下来,确定小丫头没有一个人偷跑回村,他才匆匆冲了个澡睡觉。
第二天一早顾仲宇就到隔壁敲门,只是敲了半天都没人来开门。
顾仲宇浓眉轻拧,到一楼柜台问了前台。
知道季霜并没有离开,顾仲宇又匆匆上了楼,再次敲门。
屋里的季霜隐隐听到有人在喊自己,想给予回应,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来,眼睛想睁都睁不开。
顾仲宇叫了一会不见里面的人回应,直接撞门而入。
一进屋,顾仲宇就看到床上的人脸色通红,呼吸急促,显然是病得不轻。
顾仲宇顾不得什么男女之别,上前摸了摸她额头。
很烫!
下一秒,顾仲宇将她从床上捞起,抓过季霜昨晚叠放在床头军大衣裹到她身上,冲出屋子,朝县城医院而去。
董景业本想到招待所来叫上顾仲宇和季霜一块前往发现武成钦尸体的现场,却被告知在季霜被顾仲宇送往医院,又急急忙忙的往医院赶。
董景业过来的时候,护士刚为季霜挂上吊针,人还没醒。
顾仲宇交待护士帮忙看着针水,然后和董景业两人在医院走廊谈了大半个小时,最后不欢而散。
董景业离开后,顾仲宇到医院食堂打了份白粥,回到病房的时候季霜已经醒了。
“顾大哥?”季霜脑袋还有点沉,四下看了眼,发现是医院,想到自己昨天的不舒服:“我发烧了?”
“嗯。”
早上送她过来的时候,她都烧到四十度了,医生说要是晚一点,就算没烧傻也会烧成肺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