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匠户商户之人,怎么可以有进身之阶,这是天大的谬误啊……”
只是,在一起声讨了好一会儿后,便开始有了不和谐的声音。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吧,先前真宗年间,有了宫观使,可那宫观使,不大多是无法考入正科的士子们才能当的么,有几个真道士?”
“对啊,先帝喜画,不还开了画科,可那也是另外开的,没挤占正经官位,反而给士子们多了一条进身之阶啊。”
“就是,本来除了明科,还有算科、律科,武科,如今这多一个丹科也不算是什么大事。”
“对啊,那画科的王希孟前几年画了一张千里江山图,本被先帝所喜,眼看十八岁就一步登天,结果先帝居然……科科,唉只能说是时运不济啊,不过太子本就在丹道上有天资,肯定会喜欢丹科上有建树的人物!”
“有道理啊,太子如今不过十六,却掌握大权,文武内外都紧紧有条,最近还提拔了好多清正有名声的官员,朝堂为之一清,一看就是明君之相啊。”
“对对对,知道那个宇文虚中吗,本来只是一个编国史的小官,如今被太子看中,调中中枢,真是一步登天,说不得将来便能入宰执之位。”
“而且太子仁德,广纳人才,不拘一格,先前那陈东和欧阳澈只是在皇城里跪了几个时辰,就入了太子幕府,真是上辈子烧了高香……”
“谁说不是呢,早知如此,咱们薛雍就不该落于人后,当时就应该让带头前去请命,不就是跪几个时辰么,谁还跪不得了?”
“你说得轻巧,先前谁知道太子如此好说话,那时大家都担心会触怒太子,人家可是冒着风险去上书的,当得起今天的收获。”
“对对对,你们说的都对……那么,神宵学校的丹科他们有没有什么要求啊?”
“这倒没有听说,但听说那里的学说很是深奥,很多人去学得头发掉秃了,也没学出个所以然来。”
“呵,有些人天生愚钝,没那天赋,换个人去说不定就能学有所成呢?”
“对了,听说算科以后也要搬到这个学校附近啊。”
“这么惨的么,你们聊,我去那神宵学校里打听打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