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由你是没看到那场面!”苏轼大灌了一口美酒,只是回忆一次,他也觉得快乐无比,抚掌道,“当时,太/祖太宗、真宗仁宗、神宗哲宗,全守在冥土入口,等着那不肖子孙。等那赵佶来了,本想跪在父兄面前求些安慰,却被先祖齐齐暴打,险些魂飞魄散!”
他大笑道:“这还不算完,事后,那赵佶被先祖押着,跪拜在宫廷之间,到现在都不曾起来,每次他想逃走,却被反复抓住,吊在树上受了黄泉刀风之苦。等将来地府清算时,想来也照样要还。”
苏辙也感觉到了快乐,但又问道:“那蔡京童贯等人呢?”
“他们岂跑得了?”苏轼感慨道,“天下人几个没受到他等荼毒,东南之乱,死者盈野,听闻这些奸臣贼子伏诸,连投胎都顾不得,早早等着,待他们一来,连魂都没留几分,鬼差来时,剩下几分残魂,怕是只能去畜生道了。”
“正当如此!”苏辙只恨当时没能加入其中,但他又揣摩起来,“我当年老朽,不能在今上身边听用,这入了黄泉,不知可否在冥土等那一席之地?”
“可,”苏轼笑道,“只是今上春秋正盛,怕不是要等上三五十年。”
“那又何妨?”苏辙微笑道,“尚且还想再看看,今上治下那大好河山。”
“为兄亦然!”苏轼抚掌感慨,“自三皇起,为兄观尽史书,也未曾见过如此大好山河,安得广厦千万间——若杜子美见此天下,不知做何所想。”
如今的江山,每年建立的不知多少城厦,南方的油糖,北方的米面,海中鱼获,身上羊毛,得此温饱盛世,不多看看,那是何等可惜啊!
“对了,先前见到不少将士,似乎在等谁?”
“他们啊,那是大宋先祖的将士,探听消息,若是哪天有今上的消息,他们便会亲自前去迎接。”苏轼低声道,“到时,为兄也是要去见识一番。”
生平未能见到如此帝王,实为憾事。不只是他,神宗手下那拔新党旧党,也纷纷想要一见这位陛下。
尤其是王荆公,在和神宗讨论变法失败之缘由时,都感慨未能遇到这位宗室。
神宗更是觉得遗憾,不止一次觉得这位赵家虎头分明该投生于他的子嗣,若有这样的子嗣,他又怎会早逝,当太上皇也是好事。
哲宗也觉得可惜,他儿子早早夭折,当时要能像仁宗一般将那赵虎头收为养子,便没有那么多波折了。
“对了,子由,你是那位天子亲自任命,给我讲讲,这是怎样的一位陛下?”
“这可不是三言两语便能说清,”苏辙微笑着给兄长斟酒,“且听我慢慢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