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麻烦,居然要把你困这么久?”郑克坚早就把熊白洲的资料熟记于心,直接说道:“你老家不是海州的吗,市里的领导我不太熟悉,不过江东省的领导都有过几次照面。”
“方不方便我去问一问?”郑克坚试探着说道。
“即使省里出面,调查、研究、取证,这一系列的流程走下来,恐怕也得三个月到半年。”
听到熊白洲居然对省里出面还不满意,郑克坚反而沉住了气,缓缓问道:“白洲,那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既然江东省不够,那咱们还可以寻求更高层的支持嘛。”
“总之,任何事都不会比香港回归更重要!”
郑克坚斩钉截铁的说道,这是为了安抚熊白洲。
接下来,熊白洲就在电话里将袁照龙的事情一五一十的汇报了,而且还有民间对袁照龙的评价。
不过他所不知道的是,电话的那一端其实有两个人在接听。
十分钟以后,熊白洲将原委叙述清楚,然后坦然的说道:“袁照龙的行为已经过线太多,他这是取死之道,我虽然也不太干净,不过总是在当前规则之下做事,相信这也是首长看中我的原因。”
郑克坚暗暗的点点头,熊白洲做事时的有礼有节是最令人欣赏的闪光点,很适合处理线头较多的问题。
“所以我请个长假,清理掉袁照龙以后,我再赶去香港和你们汇合。”熊白洲开玩笑说道。
“那时你来香港,准备参加交接仪式吗?”
电话里突然传出另一个厚重的声音:“我是新华社香港分社的社长俞昌文,一个大流氓和香港回归孰轻孰重,熊白洲你心里就没有数吗?
······
熊白洲自然是有数的,决策层也都是有数的。
所以,袁照龙放出风声要赶走熊白洲第二天早上,他就被带走了。
最关键的是,不是当地抓捕,不是隔市抓捕,也不是省里抓捕,而是燕京来了一队神秘人直接把袁照龙拷走了。
这次行动没通知江东省、没通知海州市,悄然无声,但又的的确确存在。
很快就有形形色色消息传出来,有人说袁照龙当时只穿着睡衣,有人反驳只穿着裤衩,有人却说亲眼所见袁照龙是光着腚出门的。
版本的种类很多,不过无一例外都显示袁照龙是在突发情况下被抓捕的。
另外还有两件有趣的事。
第一件就是当天上午的市委常委会上,一向被压的很惨的市长陈军突然精神抖擞,第一次占据了上分;
第二件事,陈庆云、盛元青、刘大祥在公安局监仓里吃了两顿牢饭后,被一辆崭新的轿车安稳的送回了伊山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