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哈轻轻拍了拍张冉的后背:“你们去吧,这边还没人,我在这里就可以了。”
阿芙罗拉和张冉走向墙边的小桌,白袍骑士的头盔正放在脚边的地毯上,骑士高大的身材坐在这张矮矮的小桌边显得有点滑稽,膝盖几乎与前胸同高。
骑士正哈哈哈的笑着,对面的王尔一边笑,一边断断续续的说道:“……我,哈哈,我就想不明白,被剁过手的多了,又不是就他平敏一个。他还是被灾星剁得,好歹影骑第二席,也不算丢人了,怎么就他给自己装了个银手呢?哈哈哈哈,要我说,被毒蛇砍手的那些人才丢人,哈哈哈哈,也没见他们给自己装银手啊,哈哈哈哈哈哈……。”
白袍骑士捂着肚子,笑的也很厉害,他的扈从坐在另一边,又觉得大笑太不礼貌,可又憋不住,脸上的表情很滑稽。
白袍骑士把手里的大碗放在了桌上,边笑边说:“我们家平敏大哥,太要面子了,太正经了,哈哈哈哈,非要说这是骑士的耻辱,他会永远铭记,这只银手会时刻警醒他,让他记得自己曾经是多么傲慢,哈哈哈哈。要我说,就影骑那帮人,干的都叫什么事,毒蛇砍了那么多人的手,有多少人想砍他脑袋,可是他打不过就跑啊。他害怕炎魔,打都没打就把第十席让了,然后把人家第十一席的手砍了,自己去当十一席。跟这些人有什么荣誉可讲,还耻辱,哈哈哈哈哈哈。”
骑士和王尔又笑了起来。
张冉没想到这两个人居然在嘲笑古方平敏,因为之前的考试,他对古方平敏的印象还算不错。走到小桌旁边,她轻咳了一声,向骑士行礼,又对王尔说道:“王尔,你们这么在背后笑话人家,不太好吧?”
王尔看到了张冉,依旧止不住大笑,指了指对面的骑士,对张冉说:“我刚才跟淡淡说,应该让灾星把古方平敏的脑袋砍了,然后给他换个银色的脑袋,哈哈哈哈。”
名叫古方淡的骑士和他的扈从一边笑,一边从低矮的椅子上站起身,向张冉和阿芙罗拉回礼。接着,骑士脱下自己的金属护手,伸出自己的右手:“古方家族骑士第六席,御前光骑士第二十三席,典位骑士古方淡。你好,女士。”
张冉和骑士握了握手:“张冉,你好,骑士先生。”
骑士又转向阿芙罗拉,再次握手:“你好,女士。”
阿芙罗拉受宠若惊的和骑士握了手:“你好,骑士先生,阿芙罗拉·乌里扬诺夫。”
王尔没有起身,向张冉和阿芙罗拉招了招手,然后又指着张冉对骑士说道:“对了,淡淡,灾星就是在张冉她们家的房顶上把你们家平敏的手给剁了……”
骑士哈哈的笑着,回身坐下,终于边笑边喝完了碗里的粥:“这粥太好喝了,我赶紧巡岗去了,你们聊吧。”说完便起身向王尔和二位女士告辞,古方淡的扈从捡起了他的头盔,夹在腋下,无奈的跟着骑士离开了宴会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