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高材生,当女仆太屈才了,风铃这个能力去联合国当个文官,或者随便找个大集团公司当个董事会秘书什么的应该也不在话下吧。”王尔顺手翻了翻前面很多页的风铃自己的时间表,不禁为风语逻辑的缜密,思维的全面,处理事情的效率,和能写出这么长这么详细却又简洁明了的时间表感到折服。甚至连“额外事项:如果王尔继续处在混乱的状态,就在今天的逢魔之刻抽出不超过十分钟告诉他做事要有条理”这样的条目都有!
四天之后,王尔带着风铃和风语出现在神州半岛的一处游艇码头上。现在天气已经转凉,已经过了出海旅游的最佳时机,码头上密密麻麻的停满了大大小小的游艇,游人三三两两并不拥挤。
王尔很容易的找到了那位身材结实矮小,皮肤黝黑的船长。船长穿着一件海魂衫,正站在码头上抽着电子烟,看到王尔一行前来,很快收起了电子烟,热情的迎了过来。他和王尔握了握手,热情的接过风铃的背包和风语的小皮箱,示意王尔也把背包给他。王尔摆了摆手,一边跟在船长的身后走向一艘白色的大游艇,一边听船长介绍自己和他们的船只。
王尔随口问了句:您以前是军人吧?
船长笑的更加灿烂了:“可不是,您这一眼就看出来了,我以前就是于首长的兵,你下次见到于首长可要替我问个好,就说勤务兵老鲍头想他了。”
“一定一定,王尔对这位爽朗干练的退伍海军老兵颇有好感。”
游艇不算小,上下两层,有四间私密的客房和一间餐厅兼会客厅。船长老鲍正式为王尔一行介绍了除自己之外的六位船员,两个同样常年风吹日晒,皮肤黝黑的青年站在船员队伍的后排。
王尔不喜欢他们的眼神,两个年轻人时不时的越过王尔的肩膀偷偷打量站在他身后的风铃和风语——风铃只是干练的在简单的黑白制服外套了件风衣,此刻正微皱眉头快速的打字发着信息。风语穿着一件简单可爱的白色连衣裙,正好奇的打量着船上的一切。另有一位面容相对白皙带着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年轻男子和另外两位稍微上了岁数的海员以及一位女仆打扮的年轻姑娘站在队伍的前排。
老鲍注意到王尔的眼神,在解散了船员队伍后小声跟王尔说到:“这艘游艇是私人游艇,主人是个欧洲人,酷爱航海,舒适度可能差点,但船的性能改装的不错,经得住长途远洋,船主人不用的时候船会委托游艇公司出租给游客。首长跟我说的是您一个人,没想到还有两位女士,还好船公司的随船财务宾蒂姑娘以前也在邮轮上干过客户经理,就自告奋勇兼职女仆了。那俩小伙子是兄弟俩,和前面的两位都是当地渔民,虽然没有船公司的人素质高服务态度好,不过水性和对船的熟悉程度都是没得挑的,即使你不走航线我们也能驾驭的了这艘船,反正船一开你们也就见不到他们了,平时有什么需要就招呼宾蒂和小鲍。”
王尔知道小鲍就是那个站在前排白白净净戴眼镜的小伙子。船长老鲍继续说道:“小鲍是我儿子,新海音乐学院的大学生,除了干服务员还能当乐手,艺术类大学开学都晚,我就夹了个私心,让我儿子假期来赚点外快,不过你放心,他也不是第一次上船了,这是第三回跟我来了,前两次的客人都很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