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到达目的地后,林半夏直接朝着自家狂奔而去,到了电梯门口才略微喘了口气,按下了楼层后,却看见从外头出现了一个提着黑色巨大箱子的男人,
这男人模样生的极好,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灯光的缘故,他的肌肤白的近乎透明,看不到一丝血色,发梢有些长了,微微的遮住了眼睛,他的右手戴着一个黑色的皮套,提着一个黑色的箱子。
男人看见了林半夏,没什么反应,直接走进了电梯里,然而他刚进来,电梯就发出了刺耳的超载警告声。
这就超载了?林半夏微微愣住,这不就只有两个人吗?男人手里那个箱子难道抵得上几个人的重量?
还未等林半夏反应过来,男人便不耐烦的伸手抹了一下额头的发丝,转身走了出去。
男人一走,警告声立马停了,他站在电梯外头和林半夏大眼瞪小眼,情形顿时有些尴尬。
“那……我先走了?”林半夏开口打破了沉默。
男人点点头。
林半夏按下了楼层,电梯在两人之间缓缓合拢。
十三楼很快到了,林半夏匆匆的下了电梯往家里跑,掏出钥匙刚打开门,便听到屋子里传来了悲伤的啜泣声。
“乐水,乐水??”林半夏找了一会儿,才在卧室窗帘后的角落找到了近乎崩溃的季乐水,“你没事吧??”
季乐水哽咽着瑟瑟发抖:“有鬼,有鬼——”
林半夏道:“到底怎么了?”
季乐水说:“有人敲门,有人敲门,我去开门,可是外面没有人……”他语无伦次,看起来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然后我回来,看见画里的人不见了,就是那幅画,半夏,半夏,我们把那副画扔了好不好?太吓人了!!!”
林半夏愣在原地。
季乐水见林半夏没反应,还以为他是舍不得那幅画,扯着嗓子吼道:“求求你了,把客厅里面那幅画扔了吧,我一到这个屋子,就觉得那幅画不对劲,那里面的女人跑出来了——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呢——你为什么那么舍不得那幅画,你是不是也被画蛊惑了??”
“可是乐水。”林半夏迟疑的看着自己这位神情癫狂的好友,艰涩道,“我们客厅里……没有挂画啊。”
季乐水呆了许久,才哑声道:“客厅角落里,不是有一幅画吗?”他说着踉跄着站起来,走到客厅,指向一面墙壁。
林半夏道:“那……那不是一幅画,是个窗户啊。”
季乐水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竟是就这样在林半夏的面前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