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安静了片刻,宋轻罗便若无其事的对着林半夏道:“你来还是我来?”
林半夏结结巴巴:“来,来什么?”
宋轻罗说:“给他两耳光。”
林半夏道:“我来!我来!”
宋轻罗:“……”
林半夏在动手之前,突然有点良心发现,问了句:“打完就能醒了?”
宋轻罗无情道:“打吧,两巴掌不醒,就再来两巴掌。”
林半夏看着季乐水那痴迷的神情,心说兄弟啊,我这是为了你好,让我打总比让一不熟的邻居玷污了你的身子强吧,别怪我啊!想完,就啪啪来了两下,可谁知季乐水却看也不看他,依旧沉迷的盯着女模特身上的服装不肯挪眼。林半夏见状,赶紧又来了好几下,直到第七下下去,季乐水眼神里的沉迷才渐渐退去,理智逐渐复苏。
季乐水茫然的看了一眼自己的面前是女模特,又看了看林半夏,带着哭腔道:“林半夏,你打我干嘛?”他说着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身上穿着一身喜服,头顶上还顶着个巨重无比的凤冠,顿时惊了,“卧槽,你不但打我还给我玩换装??你好变态哦。”
林半夏:“你要不要脸啊,你自己长什么样心里没点逼数吗?”
季乐水:“那这是怎么回事??”
两人同时看向宋轻罗。
宋轻罗摊手,示意自己也很无辜,然后指了指女模特,道:“她干的。”
季乐水说:“呵,你可别骗我,她就是坨塑料疙瘩,还能帮我换装?”
宋轻罗道:“你现在看见她穿的裙子什么感觉?”
季乐水闻言扭头看向模特,盯了一会儿后,迟疑道:“想把她的衣服脱下来。”
林半夏闻言,心想季乐水你个单身狗连女模特都不放过,还骗我有女朋友了,正想骂几句,就听见他的好朋友羞涩的补了一句:“好像我穿也挺合适的。”
林半夏:“……”
宋轻罗说:“你看。”
“哈?你什么意思?意思是看见这个女模特身上的衣服,我就会想穿?”季乐水终于明白了。
宋轻罗说:“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
季乐水愣了愣,随后一拍手,惊喜道:“那把这个模特摆在商场里面,岂不是特别赚钱。”
林半夏:“……”你可真是商业鬼才。
宋轻罗道:“是啊,他们也是这么想的。”他拍了拍女模特的脑袋,淡淡道,“我就是从商场里把她淘回来的。”
他在沙发上坐下,随口说起了这个女模特的来历。
女模特起初出现,是在一家新开业的商场里,一家比较偏僻的服装店,买下了这个模特。那服装店起初也没当回事,只是时间久了,就发现只要客人来,一定会看上这个女模特身上穿的衣服,而且若是几个顾客同时到店,还会因为都想买这套衣服吵起来。
就这么闹了几次,店家也发现了商机,开始往女模特的身上套一些特别昂贵的服装。若要说什么衣服贵,那当然要属婚纱了,一套下来几十万上百万的都有,这么一套套的卖着,店家赚的盆满钵满。
欲壑难填,赚的手软的店家兵并不知足,他开始有意识的搜罗各式各样的旧婚纱,无论什么款式,只要一到这个女模特的身上,就定然会被飞快的买走,无一例外。
如果故事只是沿着这个路线继续发展下去,或许也算不得什么麻烦的事。
然而某个天气阴冷的下午,店主在一个二手服装店里,看上了一套漂亮的中式刺绣喜服。
那套喜服虽然出现在二手店,但外表崭新,上面华丽的刺绣无比的夺人眼球,就算店主是男人,在看到它的第一眼,也不由的心动了。他当即决定买下,顺便还问了二手店的老板,这套喜服的来历。
二手店的老板说:“这喜服啊,是我从乡下收来的,保存的特别好,据说是个地主家的媳妇穿过的衣裳,你看看这料子,这刺绣的手法,都是最顶尖的那种。”
店主说:“哦,那怎么流落到了乡下?”
老板道:“我哪儿知道,听说是地主家后来衰落了,新娘子就把喜服卖了。”
店主道:“这样啊。”他仔仔细细的把喜服检查了一遍,却在袖口内侧,发现了一些黑色的痕迹,他用手摸了摸,又用鼻子嗅了嗅,立马蹙眉道,“老板,你不厚道啊,你说这喜服是新娘子卖的?”
老板说:“对啊。”
店主道:“那袖口里头,怎么有血啊。”
老板愣了愣,有些慌:“你别胡说啊,这怎么可能有血呢!你不想买就别买了!多的是人要呢!”
“多的是人要?”店主说,“还有谁要过?”
老板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店主步步紧逼,甚至还威胁要报警,最后老板扛不住了,老老实实的告诉了店主实情,说这衣服其实卖出去过几次,只是每次买的人都会回来退货,要么是婚礼取消了,要么是店铺倒闭了,很是邪门。
店主听到这故事,瞬间来了精神,抓着喜服的衣袖抖了抖,笑眯眯道:“既然如此,老板你可要给我个实惠的价格啊。”
“你知道了还要买?”老板也有点吃惊。
“为什么不买,又不是我穿。”店主无所谓的道,心里想着,反正有法子卖出去,而且这喜服这么精致,肯定可以卖个漂亮的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