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冉见他醒了，终于松了一口气：“你已经烧了一整夜，要是再不醒的话，我就要送你去医院了。”

说着，乔冉又解释道，“昨晚我回房间时，听到你的手机一直在响，但你没有接，想着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就进来看了看，你已经烧的昏迷了……”

顾昭坐了起来，用力摁着太阳穴。

乔冉连忙给他递了一杯水过来：“先喝点吧，我熬了粥，估计差不多了，你吃了粥吃点药再睡一觉，会好很好。”

顾昭哑声：“谢谢。”

“不客气，我先下楼把粥端上来。”

乔冉下了楼，顾昭打开手机，都是几个工作电话，他一一以短信方式回复。

等退出时，看着手机屏幕，一时有些走神。

乔冉端着托盘进来，把饭放在他床头，看了眼他手机，轻声道：“这是你女朋友吧，昨天我帮你关手机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了，长得真漂亮。”

顾昭关了屏幕，将手机扔在一边：“是我妹妹。”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没关系。”顾昭说完后，接连着咳了几声。

乔冉把粥递给他。

温度刚刚好。

顾昭吃完后，乔冉把碗接了过去：“你休息一下，再等二十分钟吃药，我等会儿喊你。”

“好。”

乔冉端着托盘下楼，隔了一会儿又回来。

“顾先生，该吃药了。”

顾昭看着这个在自己房间里进进出出，忙里忙外的女孩，本来是该觉得吵闹的，但此刻感觉到的，却只有他已经很久都没有感觉到的，温暖。

吃了药，顾昭重新睡下。

……

五年前，他回到云城后，没有借助许远征的权势，而是一步步，亲手瓦解了刘宇家的工厂。

还记得他亲自去收购时，刘宇父亲跪在他面前，求他放他们一条生路。

那个当初趾高气扬，包庇儿子犯罪，扬言要把他送进监狱待到死的男人，已经不认得他了。

只是一遍又一遍苦苦哀求他。

顾昭坐在原本属于男人的位置上，笑容浅淡，手指随意拨弄着桌上的摆件。

后来，刘宇父亲承受不了巨额欠款，跳楼自杀了。

刘宇的母亲受了刺激，躺在医院里，成了植物人。

刘宇那几个朋友，几个曾经对小姝意图不轨的朋友，他一个都没放过。

他站在那里，而他们只能卑微的俯首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