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外门弟子练剑，至今心肝乱颤。

“长老，我们还能去赊药吗？”一旁几个外门弟子一块坐下看着师弟们练剑。

外门天赋远比不上内门，所以每月发的灵石跟丹药都是最少的，天赋比不上，只能靠实战，所以出去次数是最多的，受的伤多了，自然开销也大了。

其它宗门的药峰是只给内门弟子看的，丹药也是，他们外门全靠东娄赊账。

当然她欠钱还不上，也跟她这精致生活脱不了关系。

东娄单手拄着下巴，想着杨岳那天的表情：“为师也不知道。”

她这两天反思了下，明明她睡了杨岳，杨岳不仅没宰了她，还免了一年的利息，为什么换成合欢宫的就不行了，合欢宫的双修心法，还能助人修炼呢，她找的那几个还是新弟子中&30340记;翘楚。

她有点怀疑杨岳对她动了心，但她看过沈渊看柳襄的眼神，看过戚道远看庄菲的，还看过秦修泽的看小小的，怎么看怎么不像。

杨岳那眼神分明是想将她宰了，剁成十八块的那种。

杨岳高处看着底下唉声叹气的人，转身离开。

莫英后头跟着：“我不在的时候是发生什么了？你脸黑的我看了都害怕。”

杨岳抿了下唇：“算了。”

莫英：“到底什么算了？”

他刚回来，一回来就发现宗门上下怪怪的，看杨岳跟东娄的眼神很不对劲，但东娄惹他生气也不是一两回了，至于这样吗？

杨岳回头看了他一眼，什么也不想说。

几天后

“恢复了！长老！”一外门弟子兴奋跑过来。

东娄愣了下：“他怎么突然恢复了？”

那弟子摇头：“不知道啊，反正又突然可以记账了。”

杨岳突然又准许赊账了，东娄反而更过意不去了，她指尖抠了抠桌子，想了想，提起自己珍藏的酒过去赔礼道歉。

杨岳正在药房配药，东娄小心翼翼敲门，他抬眸看了眼，又收了回来，里头的弟子一看，他们全知道最近东娄长老把杨岳惹毛了，一个个的赶忙借口溜出去。

杨岳：“来做什么？”

东娄：“道歉。”

杨岳看了眼她带来的酒：“东西放下就行。”

东娄安心了，赶忙放下酒，准备离开。

杨岳看着手中的药，紧抿了下唇道：“以后除了还钱，没事别过来。”

东娄一听，立马把踏出的脚给缩了回来，他还在生气。

她拉开椅子坐下：“那我还是先不走了。”

杨岳没理她，继续干自己的。

他配完药，去看那几个伤重的弟子，东娄后头跟着。

他去药田，东娄视线在那些苗们身上驻足片刻，又努力收回来，老老实实跟着杨岳，看他需不需要她帮忙。

之后几天，杨岳走哪，东娄跟哪。

连杨岳去找莫英说事，东娄也继续跟着。

莫英看不下去了：“东娄不是你捡回来的吗？你跟她置什么气？把人吓成这样，她这么多年也不容易啊。”

杨岳瞥了眼站在外头的东娄，她从刚来时的万念俱灰成长到现在不带脑子，是挺不容易的。

“没事，她跟累了自然会回去。”

莫英：“……”

为什么觉得一个两个的他都看不懂了？

杨岳回去了，东娄立马跟上，次数多了，杨岳其实已经可以熟视无睹了。

直到某个晚上，杨岳在自己屋内修炼出了点差错，他遭过天谴，修炼不太顺畅了。

他正额头冒着冷汗，眼前一片模糊，伸着手去摸药，“砰”的一声，跌在了地上，他强撑着去拿药。

突然大门被人推开，一人影走了进来，那人影轻叹了口气，一把揪住他领口，吻了过去，杨岳正打算推开，一股清凉入灵台，随即他被推到了床上。

次日清晨，杨岳缓缓睁眼，乱了的灵气顺畅了，有人跟他双修了。

他转头，就看到东娄起身床边穿衣的模样。

“这百年记来欠的利息还清了。”

杨岳：“……”

杨岳坐起来，东娄心情舒畅的准备开门回去，好歹把利息还掉了。

“你本金还的起吗？”后头声音传来。

东娄脚步一顿，回头：“什么意思？”

杨岳一手搭在膝盖上，眼眸幽深：“你说呢？”

东娄心脏跳了下，杨岳心里过意不去，准备直接把本来抹了？

“做我道侣。”杨岳道。

东娄先是一愣，没反应过来他怎么突然话题跳到了这个，随即想到他满山灵药，再加上杨岳长的也好。

东娄立马点头：“好啊。”

反正管他脑子里在想什么呢，她也猜不出来，能抵债将来能赊账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