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太宰说。“那我就不客气啦。”
“关于今天上午的教职工会议。”夜蛾正道轻咳了一声,决定将前头的事情翻篇。“原本校长也应该过去的,但是今天临时被上层叫去召开了一个会议。”
“会议?”太宰歪歪头。
“对,咒术界的上层除了每隔一段固定时间需要召开会议外,偶尔也会出现突发状况,需动员参会成员前去议事。”
“突发情况。”太宰若有所思地重复,“是指五条同学被宣告叛逃的事情吧?这孩子倘若沦为诅咒师,想必也是件麻烦事。”
“是。”夜蛾正道对此予以肯定,“不过我想说的,实际上是另一件事。我猜和这几起绑架案子都脱不开关系。”
“什么事?”
“校长说禅院家有个小辈失踪了。他们在议论五条悟叛逃一事时,有位女子找上了门来,甚至在议屋门前大肆喧哗,最后被护卫带走了。”
太宰终于来了些兴致,语调不再带着潜藏极好的敷衍与惰怠。他挑了挑眉:“和那个禅院家失踪的小辈有关系吧?”
“失踪的小辈”自然是那天在工厂里,被咒灵捏爆了脑袋的男人。东京本地的警方只要收到有关失踪人员的报案,结合dna对比查验,那很快就能确定那名死者的身份。
可惜这几天的报纸上,似乎并未出现相关的新闻报道。
要么是这件事情已经某些权势滔天的人压下,要么就是禅院家的人看见工厂的报道之后做贼心虚,根本没去报案。
“对,是那个小辈的母亲。我记得那个失踪的小辈名叫禅院慎太,前些日子还处于升至二级咒术师的考核期。”夜蛾正道回应。
“那么后来呢?禅院慎太的母亲如何了?”
“被以扰乱会议进程的罪名带走了。校长说是禅院家的家主亲自出面,说要将她带回本家实行关押禁闭的处罚。”
太宰治微眯起双眸,“嗯,那果然是在隐瞒什么东西啊。”
他抬头直视对面的男子,思忖片刻后道:“禅院慎太的母亲说不定知道些什么。既然能让家主出面要求将其关在本家内部,想必是有什么‘不能放出去’的理由。”
“有些东西,的确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才比较保险。”他的声音轻飘飘地落下,随手拿起精致糕点上方某棵殷红饱满的车厘子,漫不经心地把玩。
夜蛾正道皱眉:“你想怎么做?”
“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潜入禅院本家?”太宰问。
“就算有方法进去,关押着她的地方也一定被设下了层层诅咒作为禁制,想解开那些禁制却不被发现是件十分困难的事。”夜蛾不赞同地摇头,“你有方法将禅院慎太的母亲带出来吗?”
说道此处,那黑发青年又笑了。
他将车厘子送到唇边,轻启贝齿一口咬下。甜腻的汁水喷张于他的唇畔,在灯光下反射着旖旎的光亮。他伸出同样殷红的舌尖,将那些盈盈的水渍舔净,随后才笑眯眯地点头:“啊,有的。”
“只要能潜入禅院家,我就能把她带出来。”他轻扬下颏,姿态无比从容。
“……你要怎么做?”夜蛾不解道。
“这个呀。”他向对方嬉笑。
“这个就是特级咒术师的秘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