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继续?”
“不想!”
“那你可以拒绝,我不喜欢强迫。”
这绝对是她听过的最不好笑的冷笑话。
“是吗?那你起来,别压着我。”
电话断了又响了起来,女人没有让开,依然俯身圈禁着她,按着她的手。
她冷笑道:“不是说不喜欢强迫吗?为什么还不起来?”
女人的半烟嗓幽幽荡开。
“我只是在分辨你是在说真心话?还是口是心非?”
“我当然是真心话!”
“是吗?”
女人向前靠了靠,气息喷洒在她拼命歪头暴露的颈项。
斜长的颈筋绷着紧张,女人像只捕捉到猎物的猫,撑着捕猎的利爪,歪头嗅着她的猎物,寻找着方便下口的位置。
耳廓……
耳垂……
脖颈……
女人顺着颈筋下移,冰凉的鼻尖时有时无的碰触在颈筋,潮热的气息仿佛直接喷洒在了她的灵魂深处,她几乎可以幻象到自己的寒毛簌地立起的画面。
凉一下,热一下,怪异的难以形容。
她死命抠着洗手台边缘,脚趾抓地,拖鞋不知什么时候甩飞了一只,贴在地砖的脚非但不冷,还错觉似的烫着脚底。
“你真的……不想?”
女人的声音拖着暧昧鼓动着她的耳膜,像是冬天刚下的新雪捧到了暖炉边,滴滴答答,提早化成了无骨的春水。
她心跳如雷,几乎下一秒就反驳道:“不想!一点都不想!我……”
没等她激烈地表达完,女人最后两个字慢腾腾出了口。
“……我吗?”
什么?
女人问的是想不想她?不是想不想要她?
苏应采脸颊烧红,又羞恼又无地自容。
都怪这神经病故意误导她!正常哪有女人之间误会这种事的?!
女人低笑了声,震动的胸口传递到她这边。
“既然你不想……那我走了。”
走?她真的要走?她到底来干什么的?
女人真的走了,临走还捡起了地上的手机递给她。
手机最后一声震铃恰到好处地停了,像是女人掐算好了似的,屏幕一片漆黑,她依然没有看到女人的模样,只依稀恍到她领口处闪过的一点星芒。
等她慌手慌脚按开手机,女人已经出了浴室,她追出浴室,玄关门大开着,女人的脚步声回荡在楼梯间,她想追出去,可刚迈出浴室就被穿堂风冻得打了个冷战。
等她哆哆嗦嗦顶着滴水的湿发套上衣服再去追,哪里还有女人的影子?
嗡嗡——嗡嗡——
手机第三次响起。
她迅速反锁了玄关门,咳嗽着接了起来。
“怎么这么慌张?出什么事了?”
听到手机那边夏初笙关切的询问,一直憋胀的委屈瞬间达到了姐姐,她鼻子一酸,眼泪稀里哗啦就落了下来。
“那个女的刚才又来了。”
“什么?!怎么回事?不是梦吗?”
“不是梦,是真的!”
“那是你给她开得门?你怎么不问清楚再开?半夜不能随便给人开门!”
“我没有,我正在刷牙,她突然就站在了我身后,跟凭空冒出来的似的,我都快吓死了。”
“那现在呢?她走了?”
“走了。”
“那她勒索你了还是怎样?她到底想干嘛?”
苏应采抱着自己蜷缩在沙发上,抽了纸抽擦了擦鼻涕,她不想哭得这么狼狈,可这一刻,全身放松下来,她真的有种劫后余生见到亲人的感觉,她就是管不住眼泪。
“我也不知道她想干嘛,她莫名其妙的,她就是个神经病!”
“那她都做了什么?”
“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