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或者……”
她突然全身绷紧,一把按住女人的手!
“不要……”
她听到了自己颤抖的声音。
女人任由她按着,也不抽离,也不继续,而是若有似无吻在她的耳际,气音绕梁。
“玫瑰带露……别有一番滋味。”
什么?什么意思?
她以为自己没憋住掉下了眼泪,不然女人干嘛说出这样一番话?可很快她就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哭,尽管她眼眶胀得几乎炸裂,可她依然没有掉出一滴眼泪。
那这女人什么意思?
她像是刚才噩梦中苏醒,脑细胞死了大片,迟钝了好几秒才乍然反应过来,猛地把女人的手抽出来甩了出去。
“无耻!”
被骂无耻的女人狠狠亲了下她的锁骨,啵的一声,清晰到她的尾椎发颤。
“你的皮肤太嫩了,随便亲一下就有红印,好几天都消不掉,今天看你耳朵都还红着呢。”
滚烫的气息喷洒在颈窝,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突然膝头一抖,整个人软了下去,差点跪在地上!
女人反应极快,一手搂着她的腋下,抬膝顶住了她,她又坐在了女人腿上,就像当初第一次被女人袭击那样。
她喘着气,明明安静地坐着什么也没做,却仿佛刚跑了越野赛,胸腔的氧气不断被压榨,喘得她心口都是疼的。
她迫不及待地搂住了女人的脖子,浑身都在发烫,烈火熔岩一般。
她难受地歪在女人怀里,枕着女人的肩膀。
她知道这样不对,何止不对,这根本就不正常!这女人可是罪犯!她为什么要搂她?她为什么要有这么不要脸的反应?!
女人说昨天只找了她一次,说明了什么?说明昨晚真的是梦!
她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她不可能做那样的梦!
她不是荡fu!她没那么饥渴!她不可能喜欢上一个囚禁自己的罪犯!她才不是斯德哥尔摩!
都是周欣茹的错,都是周欣茹!
好痛!
屁股痛……
小时候最怕打屁股针,为什么要给她打屁股针?
周欣茹……你给我打了什么?
好痛……好热……好难受……
是谁?是谁抱着我?
好黑啊……什么都看不清……
周欣茹?小茹?是你吗?
你又给我打针了……
你还是这么无耻……
你身上好凉啊……好舒服……
抱抱我……
你给我打了药,不就是想这样吗?
抱抱我……
小茹……
*
咚咚咚!咚咚咚!
“苏应采?苏应采!”
谁?好吵……
苏应采迷迷糊糊睁开眼,隔着两道房门都能听到夏初笙的捶门声。
她挣扎着爬起来,按了按跳痛的太阳穴,先按开了灯,这才找到拖鞋穿上去开门。
这一下午睡得真的是头痛欲裂,全身上下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开了门,夏初笙就在门外,手里还拎着好几个快餐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