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把自己的想法婉转地告诉周欣茹时,周欣茹的反应出乎了她的预料。
周欣茹不要房子也不要房租,默默地拎着她的行李放到了门外,红着眼眶让她走。
人真是犯贱的生物,周欣茹哀求她辞职陪她的时候,她犹豫着不想放弃自己的职业理想,可真等周欣茹忍痛成全她时,她又自责了。
兼顾喜好和前景的工作再难找也总是有的,可周欣茹死了就再也没有了,如果她真的为了理想放弃朋友,十年之后,二十年之后,甚至直到死去那一天,她可能都无法原谅自己。
她最终还是辞了职,周丽娜问她为什么放弃这么好的工作,她没有多说,只说因为一些私事,周丽娜惋惜了很久。
那段时间,周丽娜经常给她打电话,周欣茹很不高兴,委屈地问她,最后的时间能不能只属于她?
她不明白这个“只属于”该怎么界定,周欣茹把她的手机要了过来,关机锁进柜子,递给她一个新手机,里面还有张只有周欣茹知道的新卡。
“除了我,连你妈都先别联系行吗?”
这个要求过分了,如果不是周欣茹快死了,她绝对不可能答应。
周欣茹已经没几天好活了,她做为朋友都一再的包容,甚至屏蔽了自己所有的社交,可周欣茹的爸妈却还在闹离婚,虽然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可那尖锐刻薄的音调,隔着手机都能听到。
她越发心疼周欣茹,除了不肯和周欣茹同床外,周欣茹做什么她都容忍了,甚至连周欣茹越来越频繁的索吻她都默认了。
只是那吻……只有苦涩,并不能激起她一丝一毫的悸动。
她不喜欢周欣茹,即便到了这个地步,她还是没办法对周欣茹生出那种想法。
不上班的日子过得很快,两人每天窝在家里,一起做饭,一起刷剧,一起打扫卫生,还去了两次短途旅行,眨眼就到了盛夏八月。
那天,她俩刷剧到凌晨才睡,早上起得有些晚,她没有做早饭,直接下了楼,去胡同口的早餐店买早餐。
店前摆着好几张桌子,已经过了最热闹的时间,只有寥寥几个食客,老板在一边歇脚,老板娘起身招呼。
她经常过来买饭,跟老板娘混了个脸熟,不止她,整条胡同在老板娘这里都是脸熟。
老板娘给她打上新鲜的五谷豆浆,在豆浆机的轰鸣声中隔着桌子朝她探了探身,神秘兮兮地问她。
“跟你天天一块儿的那个女的是你什么人?”
“我朋友,怎么了?”
老板娘撇了撇嘴,“不是我多嘴,你那朋友,你还是小心点儿好,一看就是个心眼儿多的。”
她蹙眉道:“我朋友很好,不用你操心。”
老板娘“害”了一声,“你还别不信,我天天在这儿开店,什么样儿的人没见过?我看人可准了!”
她不想听老板娘嚼舌根,看着豆浆机不说话。
老板娘又道:“你看你这样儿,我好心还成驴肝肺了?那女的是不是得啥绝症了?我跟你说,她装的!我亲耳听见她打电话跟人家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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