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叶嘉青不敢表出来,他甚至不敢太放肆,还要装羞愤欲死,要低声啜泣,要哀哀求饶。
叶嘉青从浴室出来,一副羞怯又餍足的模样。
杜庭倪潇潇对视了一眼,随即杜庭夸张地迎了上去,“宝贝,弄成这样,哥哥扶你坐下吧。”
倪潇潇噗嗤一声笑出来。
叶嘉青求助般地看向宋南其。
宋南其将自己叶嘉青换下的衣服各自叠好房放在了脏衣篓,语气不咸不淡,“杜庭,吃饭。”
杜庭眨巴眨巴眼。
“好的哥!”
桌子很小,放一个锅,再加上其他的小菜之类的东西,就摆满了,叶嘉青端着一次性的碗,咬着杜庭给他夹的藕片,咬下去的第一口他就觉到辣度了,他喜欢辣的。
但其实晚上吃太咸的太辣的都不太好,再加上喝水,明天脸会像在水泡了一页的馒头片,肿没眼看。
不过叶嘉青脸小,体脂又低,对他影响不太大。
倪潇潇勉强算他们宿舍的后勤科,科是他,部门成员也是他。他用公筷将锅的菜整个翻了一遍,免底下糊了,一锅铁板烧来没这多的,但因为杜庭的各种加菜加菜加菜,锅堆小山一样。
藕片上有了一层薄薄的锅巴,金针菇焦香,方便面完完全全地入了味儿,鱿鱼排骨是头唯一的荤菜,但最受欢迎的却是冬瓜土豆冻豆腐。
叶嘉青不吃冻豆腐,因为这东西虽然入味,可也吸油,杜庭一咬,那油辣子就飞出来了,他烫龇牙咧嘴,嘴皮子失去控制也不肯吐出来,愣是直接咽下去,接着被烫捶胸顿足。
宋南其给他递过去一瓶水,“你这种吃法容易食管癌,对食道胃的伤害都很大。”
杜庭嘴巴通红,“宋老师,咱们晚上都吃这个了,还怕死?”
宋南其:“”
杜庭吃饭风卷残云,他旁边又恰好坐着叶嘉青,叶嘉青的饭量在男生中算中等,他只是挑食,不是不吃。
他吃仔细又认真,细嚼慢咽,杜庭下去了两碗饭,他还是原来的那一碗。
倪潇潇见叶嘉青的鼻尖也被辣出了汗水,十分委婉地提醒,“其实,你不吃太油腻辛辣的食物。”
叶嘉青被辣懵了,脑子反应也慢,“怎了?”
杜庭一时也没明白。
宋南其在认真地给叶嘉青挑去冬瓜上的花椒,也没太注意听。
倪潇潇啃着排骨,“就是说,你不是下边的那个吗?吃太重口了,可会难受的。”
宋南其这才抬起头来,他看了倪潇潇一会儿,又去看叶嘉青。
叶嘉青被这一提醒,顿时也都明白了。
他咬着筷子,朝宋南其俏皮地挑了一下眉之后,才回答倪潇潇的问题,“你怎知道我是下面的呢?”
倪潇潇完全不上,“如果你是在上面,那只说明你们变换了体位。”
“”
杜庭对这回一窍不通,也没有宋南其那种好学的劲头,他就算是看片儿,他都恨不开倍速,压根没关注体位不体位什的。
他吸着方便面,一边吃一边问倪潇潇,“体位?什体位?体位有很多种吗?”
倪潇潇白了杜庭一眼,“然。”
叶嘉青摇摇头,“不,我是要坐1的人。”
坐,四声,听在其他人耳,做是一样的。
倪潇潇看着宋南其忍笑道:“叶嘉青说要做你。”
宋南其:“”
叶嘉青以为一向严肃的宋老师是不会参与这种话题的,他举着筷子在锅夹了一片土豆凉着,宋南其就在这时开口说话了,语气听不出什情绪。
“他刚刚哭了。”
短短五个字,就直接定了攻受。
叶嘉青微微一怔,“宋南其,你好烦呀。”
“你在外面要给我点面子,知道吗?”他把脚从拖鞋拿出来,轻轻踹了一下宋南其的小腿一下,真硬。
宋南其将他在桌子底下作乱的脚夹住,动弹不之后,他才说道:“明白。”
“”
倪潇潇喝了口酒,奈地摇头,“看来即使是宋老师,在这种情上也是说一不零的。”
杜庭听云雾,但他捕捉到了听明白的信息。
他撞了撞叶嘉青的膝盖,在铁板烧的滋啦声中低声好奇地问叶嘉青,“你为什会哭?太疼吗?”
叶嘉青同样低声地回答,“不是。”
杜庭不相信:“肯定是,你就是维护宋南其,怕我们说他技术不好。”
叶嘉青想说,第一,他宋南其没做什,谈不上疼不疼,第二,宋南其技术挺好,比他还好,看来私底下是有下功夫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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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聊太晚又吃太多的后遗症就是睡不醒,叶嘉青朦朦胧胧见伸摸到了自己腰上之前因为张礼森才搞出来的那道口子,早就结痂然后复原了,但是疤痕还未完全消退。
叶嘉青摸着摸着,把自己摸醒了。
通往小阳台的窗帘还拉着,以宿舍在看着有些昏暗,叶嘉青把被子往头上盖,外头好像在下雨。
新台市的天气没有任何规律,唯一规律的就是每年十二月左右一定立马降温入冬。
叶嘉青是觉有些冷,把自己裹严实了才想起来去看宋南其,宋南其的床铺整洁,意料之中,宋南其从不睡懒觉。
冬困秋乏,在叶嘉青又快要睡着的时候,杜庭一声大喊,“我靠,三点了!”
叶嘉青也立马惊醒了,晚上七点他要去持文献竞赛,要求全英文持稿,并且完全脱稿,且衣着体。
这类比赛的加分不低,但也这分数拿不容易,医学术语的英文就晦涩难记,还背下来,但想到了楚澈,叶嘉青觉自己立马冲劲十足了呢。
不过他前几天就已经背下来了,今天只需要复习一遍。
想到此,他又重新盖上了被子。
杜庭没忘叫他,“你晚上不是要去持人吗?”
叶嘉青模模糊糊地“嗯”了一声,“晚上七点。”
“你稿子都背下来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