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领命,遂率领五百兵马来到陕县城下,指着牛辅骂道:“某乃车骑将军麾下将领,奉大将军诏令前往雒阳诛杀宦官,汝这无胆匹夫,依靠裙带关系上位的无能之辈,速速打开城门,跪迎王师。”
“如若不然,待我率兵攻破城池,必然将你碎尸万段!”
徐晃此时,要多嚣张有多嚣张,有多可恨有多可恨。
牛辅闻言当即勃然大怒。
他的确才能平平,也的确是仗着董卓女婿的身份,才能得到重用,平常最忌讳别人私下议论此事。
未曾想,今日居然被人当众说出,牛辅顿时怒发冲冠。
好在他还存有些许理智,当即指着徐晃骂道:“匹夫且报上姓名,官居何职,居然敢对我如此说话!”
徐晃故作得意的昂起了自己的脖子,指着城上的牛辅喝道:“说吾之名,吓汝一跳。”
“吾乃河东徐晃是也,今官拜军侯高位,汝这无胆匹夫既闻吾名,何不开城纳降?”
“如此某上奏车骑将军,亦能饶你一命!”
“若不然,城破之日,必斩汝首。”
城墙上的牛辅,看着得意洋洋的徐晃,当即又气又怒,指着徐晃坡口大骂。
“无名鼠辈,也敢言勇?”
“若是周琦亲至,吾尚惧其三分,汝这区区军侯,焉敢口出妄言?”
他此前听说过周琦麾下,典韦、许褚永不可挡,担心来者乃是其中一人,才会询问官职姓名。
得知在城下叫嚣之人,不过是一个无名之辈,差点被气笑了,再也没有任何畏惧之心。
牛辅当即命人打开城门,率领大军出城,指着徐晃喝道:“谁敢为我斩杀此撩!”
“某愿往!”
话音刚落,就见一员骁将纵马而出,牛辅急忙视之,却发现对方乃是军中有名的悍勇之将,唤做李傕。
牛辅见状大喜,道:“若斩此獠,必有重赏!”
李傕闻言也不废话,拍马上前直取徐晃,徐晃挥舞大斧与李傕交战,不五合,大败而逃。
那些跟着徐晃前来的五百兵马,看到主帅败退,也都呐了声喊,一哄而散。
“贼将休走,看我取伱性命!”
李傕哪里肯舍?纵马急追徐晃。
徐晃一边纵马逃跑,一边破口大骂:“牛辅狗贼,不过是依仗裙带关系的废物罢了,自己不敢与我交手,只会派出手下过来。”
“某不服!”
本来牛辅看到李傕斗败徐晃,正感到解气的时候,却是听到了徐晃的叫骂,当即气得怒发冲冠。
“全军出击,一定要追上此獠,将其碎尸万段!”
李肃闻言急忙劝道:“前将军让我等驻守陕县,将军切莫贸然追击,免得落入圈套!”
牛辅却是怒道:“彼区区三千兵马,有何惧哉?”
“全军听令,随我杀敌!”
“吾今日不仅要将徐晃碎尸万段,还要杀光周琦麾下这三千兵马!”
眼看牛辅不听劝告,李肃无奈只得领兵相随。
牛辅正纵马追击之时,胯下战马忽然发出一阵悲鸣,被绊马索绊倒在地。
“杀啊!”
“生擒牛辅!”
四周忽然喊杀震天,却是典韦率领两千伏兵杀了出来,直扑中军牛辅所在位置而去。
牛辅被摔得头晕目眩,晕晕乎乎都忘了指挥麾下军队。
董卓麾下也大多都是羌人,这些货色打打顺风仗还行,真要被埋伏了打逆风仗,当即毫无战心,一哄而散。
反观典韦麾下,虽然只有两千兵马,却都是从各地精挑细选而来的精锐,而且经过了十分严格的整训,结成战阵以一敌五都不在话下。
与此同时,本来正被李傕追杀的徐晃,听到了后面的喊杀声以后,当即转身与李傕厮杀。
徐晃此前乃是诈败,李傕本就不是对手,现在看到大军中伏,更是毫无战心。
两人仅仅交手十回合,李傕就已经不支,寻了个破绽拨马便逃。
徐晃也不追击,率领麾下五百兵马,前去与典韦夹击牛辅。
牛辅大败,仓皇而逃,徐晃穷追不杀,连杀其麾下数将,终于将牛辅追到了陕县城下。
“开城门,快开城门!”
牛辅看着越来越近的追兵,急忙对着城墙上的士卒大声喊话。
“嘎吱!”
“嘎吱!”
“嘎吱!”
城门缓缓被打开,牛辅正准备冲进城内,却是看到了带着陷阵营严阵以待的高顺。
这七百陷阵营虽只是草创,周琦却也下了很大血本,将他们交由高顺训练统帅,绝对算得上是周琦麾下第一强军。
就在牛辅率军追击徐晃之际,高顺却是带着陷阵营突袭防备空虚的陕县,一举攻破此城。
牛辅看到高顺,心中陕县已失,不敢进城。
“徐晃在此,牛辅休走!”
牛辅调转马头,正准备从侧面逃走,却是看到了挥舞着大斧冲过来的徐晃。
牛辅见状,心知逃不了了,当即扔掉了手中武器,大声喊道:“某愿降,还请将军手下留情!”
徐晃看到牛辅下马投降,倒也没有刻意羞辱为难,命令麾下士卒好生看管。
徐晃擒住牛辅,当即对着高顺说道:“此地距离雒阳不远,若董卓得知消息以后派兵来攻,恐会凭生事端。”
“阁下先带兵守住陕县,我带领五百轻骑一人三马奔赴回溪峡谷,趁着牛辅麾下溃军抵达之前,扼守住前往雒阳的必经之路。”
“若能守住回溪峡谷,溃军想要前往雒阳报信,至少要多绕五日路程,也可为车骑将军争取到一些时间。”
时间紧急,徐晃甚至没有与典韦这位主帅商量,直接带着五百骑兵以及五日干粮,命一人三骑,根本不吝惜马力,直扑回溪峡谷。
典韦杀伤牛辅余部,返回城中以后,得知徐晃所为,非但没有因此责备,反而感叹道:“徐公明能够临阵机断,果有大将之风,也怪不得明公会如此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