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兰结了帐,再送陆臻回去,车子到了大厦楼下,陆臻一语不发,和诺兰到了别,进入大厦,他的拿捏不住对这件事的态度,他很想成熟一点,大方一点,并不介意诺兰这一次突然请调。
只是,做不到。
他甚至做不到,给诺兰一个笑脸。
此人是他最亲近的人,为什么他心中不高兴,还要故意露出笑脸给他看?他在诺兰面前,一直都这么肆无忌惮。
诺兰看着陆臻的背影,沉思不语。
整整一个下午的会议,银云的股东们突然发现,今天一早的男花瓶心情不佳,情操不好,早上面带笑容,态度诚恳地看各种报表听他们讨论。
下午沉着脸,眉目凌厉,偶尔抬起眸来,扫过讨论到激动之处的股东们,仿佛一阵激光掠过,把人的皮肉一寸寸割裂开来,顿时一片沉默,鸦雀无声。
好像,这间办公室都是他的修罗场,他只要轻轻一挥手,便是血溅十里。
没有人赶在这样的陆臻面前放肆。
开了三个小时的会议,陆臻最后做总结,大刀阔斧砍掉两个部门几位高层,重新制定了发展计划,开发大型武器设计,并和波音争取f-22的大合同。
连续要开几天的会议,陆臻也不着急着把所有的计划都摊开,只是大致说了一个方向,然后让各个部门的经理们明天把两天后把报告交上来,另外派人去整顿一个轻武器工厂,准备生产航母零件。
陆臻的性格并不极端,但是有一个很奇怪的毛病,别人在愤怒的时候,情绪多半会乱,做事多半会鲁莽,陆臻却完全不一样。
他越愤怒,心思却沉静。
却犀利,看问题越透彻。
只是,不管他如何透彻,都猜不透诺兰心中所想,他究竟在想什么?
他对诺兰是什么分量,他很清楚,只是,他不懂,都到了这份上,诺兰为什么还能如此对他?
莫非他谈了恋爱,真的变得黏糊了?
两大老爷们,弄得和小女人一样的心思,陆臻,你可真有出息了。
越想,心中越不忿,那些想要把人撕裂的心情,如野兽在心中咆哮,陆臻心想,他有些暴躁了,甚至有想和诺兰干一架的准备。
他过去的洒脱去了哪儿?
他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命运,逐一接受,甚至接受了,他不久会死亡。
他以为到底了。
然而,还有让他更不能承受的。
刚到五点,诺兰就来电话,说他在楼下等他下班,陆臻把电话放到一旁,把自己的秘书打发出去,沉思着他的脾气是不是该收敛一点。
深思了三秒钟,陆哥哥冷艳一笑。
小生素来该发脾气时从来不忍着,想杀人时从来都是手起刀落,凭什么就不能生气了。
这么一想,陆哥哥也就心安理得,继续挂着一场阎王脸交代了下属几句,起身离开公司。陆臻上了车,诺兰问,“想吃什么?”
没有小心翼翼,也没有讨好,陆臻淡淡说,“送我回去吧,暂时不想吃东西。”
诺兰结了帐,再送陆臻回去,车子到了大厦楼下,陆臻一语不发,和诺兰到了别,进入大厦,他的拿捏不住对这件事的态度,他很想成熟一点,大方一点,并不介意诺兰这一次突然请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