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粮食,对于十几万流民来说,简直是杯水车薪。
数万老幼妇孺跪在邬堡外,祈求着施舍,可是邬堡内毫无动静。
刘赐见状,心中也是一阵无奈。
他明白,单靠乞讨想从郑屋手里拿到更多的粮食,是不可能的。
于是,他派出了手下陆绾,前去与郑屋交涉。
陆绾身高八尺,满脸胡须,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来到了邬堡之下,大声的叫嚷着:“大老爷,行行好吧,我们快要饿死了,多施舍我们一些粮食吧,我们会为您诵经祈福的,如果您不肯施舍,人饿急了会发疯的。”
陆绾的言语中带着威胁,数千青壮也是手持棍棒,大声呼喊,气氛一时变得紧张起来。
家丁急忙将情况告知郑屋,惹得郑屋大怒。
“一群不知死活的贱民!”
郑屋一把推开小妾,杀气腾腾的站起身来:“曹鲲欺负我也就算了,你们也来我家打秋风,真当我是软柿子了?命令家丁给本老爷用石头砸,把他们通通砸死。”
邬堡内虽然没有弓箭,但囤积了大量礌石滚木。
随着郑屋的命令,护卫家丁们开始抛出石头,砸向流民。
一时间,流民们头破血流,哀嚎不断。
刘赐见状,眼神冷厉。
但此刻强行进攻,只会让更多的流民伤亡。
于是,他果断下令,招呼流民退走。
流民们满脸不甘地离开了邬堡,心中充满了愤怒。
而郑屋在书房之中,继续他的画作。
画纸是一位妙龄少女,墨梅在雪白的肌肤上绽放,尤为风雅。
“老爷。”
家丁再次进屋禀报:“那些流民已经被赶走了。”
“哼,算这些贱民识相。”
郑屋轻蔑地冷笑一声:“我有家丁五百,个个武艺娴熟,这些贱民要是不走,男的打残送去矿山,女的卖去青楼,让他们生不如死。”
他说着,目光再次落到了画作之上。
夜色如墨,追日山下的风带着几分寒意,吹拂在刘赐坚毅的脸庞上。
“兄弟们,是时候了!”
刘赐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低沉而有力:“郑屋那狗贼,欺压百姓,草菅人命,今日,我们就要替天行道,锄强扶弱!”
流民们闻言,纷纷拿起简陋的武器,木棍、石块、甚至是农具。
刘赐从人群中挑选出八千名青壮男子作为先锋,削木为兵,削木为盾,浩浩荡荡,杀气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