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碗里装的哪里是酒,分明是血水。
曹鲲率先端起碗,一饮而尽。
他满脸享受的大喊:“甜!真是甘甜无比,回味无穷啊,没想到叛徒肖元山的血会这般香甜。”
说完,他看向众人,眼神中充满了杀气:“喝啊!诸位怎么不喝?是不忍心啊!还是你们和肖元山一样是叛徒啊!”
众人心中惊骇不已,急忙端起碗,痛苦的喝了起来。
那血水的腥味直冲脑门,让他们忍不住干呕起来。
曹鲲见状大笑:“哈哈哈……诸位,甘甜否?”
众人面色惨白,强忍着恶心回答道:“甘甜!”
宴会结束,瞿惟明的脚步踉跄,如同醉酒之人,回到家中后呕吐不止,痛哭流涕,仰天长啸:“禽兽!禽兽啊!”
“三弟,你这是怎么了?”
一阵脚步声响起,瞿晚晴大惊失色。
瞿惟明抬起头,双目通红,声音颤抖:“曹鲲!曹鲲!他逼着我喝血!人血!我现在与禽兽何异!”
瞿晚晴闻言,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曹鲲怎敢如此?怎么能做出这种丧心病狂之事!”
瞿惟明浑身战栗:“曹鲲太狠了,我瞿家恐有灭顶之灾!”
瞿晚晴:“三弟何出此言?”
瞿惟明突然跪在瞿晚晴身前:“姐!我求你了!一定要救救家族!父亲在世时,与曹鲲多有争端,我,我恐他会对我瞿家下毒手啊!姐!我求你了!现在只要取信曹鲲才能保存家族!”
瞿晚晴踉跄后退,心痛如绞:“三弟你!曹鲲如此残暴!你还要把我送给他?”
瞿惟明泪涕横流:“姐!曹鲲心胸狭隘,残暴不仁,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与他作对的人,我瞿家若是不投诚,只怕……只怕……鸡犬不留!姐!我求你了!救救家族!你若是不答应!我就长跪不起!”
瞿晚晴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打湿了衣襟,神情凄凉道:“家主快起来吧!我从了便是!”
次日,瞿惟明以献宝为由,领着瞿晚晴拜访曹鲲。
凉州的天空依旧湛蓝如洗,但瞿晚晴的心中却是一片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