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亮闻言,冷笑不止:“那又如何?本侯一心忠于大乾,绝不像曹鲲那般,行僭越之事。”
腾子敬目光灼灼道:“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难道尊驾就不想手提三尺剑,立不世之功?甘愿一辈子为姬家做守门之犬?”
柴亮闻言,怒不可遏:“住口!你这个妖言惑众的贼子!说出这等大逆不道之言,罪当处死!”
腾子敬面不改色:“尊驾莫要执迷不悟了,如今大乾吏治腐败,内忧外患,皇帝昏聩,朝纲不振,社稷灭亡,只在旦夕之间,尊驾手握重兵,威望卓著,天赐良机,若尊驾愚忠不化,白白浪费了大好年华,至死仍是守门之犬,岂不可惜?”
“我王曾说过,普天之下,所敬佩者唯有一人,那就是尊驾,若尊驾愿意冰释前嫌,我王愿与尊驾结兄弟之盟,以尊驾为兄,携手共进,共图大业!”
柴亮怒喝:“你这个无礼狂徒,竟敢在此大放厥词,本侯一心为国,宁死不做不忠之臣,你再敢胡言乱语,本侯定要将你斩首示众!”
腾子敬叹了口气:“既是如此,在下告辞,尊驾珍重!”
说完,他转身欲走。
柴亮突然喊道:“站住!”
腾子敬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柴亮。
只见柴亮满脸杀意:“你回去告诉曹鲲,本侯一心忠于大乾,与他这个乱臣贼子势不两立!来日沙场相见,本侯定要斩下他的首级!”
腾子敬走后,柴亮满腔恨意,同时心悸不已,脊背发凉。
曹鲲此獠,所图甚大!
当下,柴亮就想上书皇帝,检举曹鲲,可是拿起毛笔后,迟迟没有落笔。
最终,叹息一声,将毛笔弃于案上。
曹鲲的野心,昭然若揭。
朝廷岂不会不知?
即便自己上书检举,又能如何?
边疆不宁,国库空虚,朝廷自顾不暇,拿什么去讨伐曹鲲?
要不然,朝廷也不会将曹鲲封为异姓王,以至于威严扫地。
现在当务之急是驱逐北戎,平定辽东,之后才能腾出兵力,一举剿灭曹鲲,诛杀逆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