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无人敢应。
公西兰锦已经是一个将死之人,他的心腹也在这一年里被一个个连根铲除,皇宫内外,早已是他人一手遮天。
沈月泠搭上了前朝南王余党,与那个名唤容疏之人合作,他们一个要公西兰锦的性命,一个要公西家的江山。
只是沈月泠还是太过于小瞧了公西兰锦,或者说是公西离芷。
被囚禁在惜颜殿里时,沈月泠整日都在下棋,一人执二子,每一步都落在曾走过上千遍的位置,哪怕是落英这个对此道一窍不通的人,都已经能把这整个棋局倒背如流了。
沈月泠不像是在下棋,更像是在画一幅画,曾经和皇后一起布下的画。
“娘娘,静王来了。”
沈月泠像是听见了,又像是没听见,一直到最后一颗白子落下,她方才抬起头来,看向那个面容依旧绝世的男人,只是心中再无波澜。
公西离芷面色极冷,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像是不认识沈月泠这个人一般,问她道:“你为何要如此做?”
沈月泠侧过头去,看向角落处的一盆蔷薇花,她时常见皇后修剪摆玩,似乎极是喜爱,但花枝折了,却也不见她有丝毫心疼。
她有时觉着自己在皇后眼里,大概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