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感觉到了疼痛,时喻顿住了前倾的身体,却也没后退,目光灼灼地盯着黎安,薄唇翕动许久,才艰难吐出喑哑字句,“你,身上,很香。”
黎安目光一凝,握着匕首的手微紧,锋刃朝前又逼了一寸。
冰凉的金属嵌在皮肉里,被热血暖温,时喻只是稍稍皱了眉,但没退,抿了抿干涸起皮的唇,目光垂落在黎安另一只手上攥着的信息素阻隔贴上,轻缓吐字,“帮,你。”
他像是太久没说话已经忘了怎么发声一样,言辞间带着阻塞感。
但黎安却是听懂了,有些古怪地盯着那双熟悉的眼睛,“你帮我贴?”
见他听懂了,时喻略显呆滞的眼微亮,连连点头。没来得及撤走的匕首因他突然的动作,在他脖颈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血口。
黎安一惊,立时收了匕首,扯了背包里的备用衣服捂在他脖颈,冷声斥道:“傻的吗?不知道疼?”
时喻眨着眼,盯着他看,勉强地扯了嘴角,“不,疼。没事。很快,就,会好。”
说着,他将手在麻布上擦了擦,握着黎安手腕,拉开些许距离,仰了脖子让他看已经愈合如初的脖颈,“已经,好了。”
黎安目光微闪,指腹摩挲过刚刚还沾着血迹的脖颈。
白得不正常的肌肤上,已经看不见任何伤口,只有浮凸的青筋搏动着显出主人绷紧的呼吸。
鼻间隐约嗅到一点奇怪的血腥气,黎安心尖猛地一颤,仰头收回了手,跟时喻拉开了距离,低斥,“将你的信息素收起来!”
时喻被他的反应吓到了,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小心收起自己的信息素,确认一点都没有漏出后,讨好地朝黎安凑近了一些,“没,了。”
他似想让黎安确认,将脑袋凑了过去,微偏了脖颈,将脆弱的腺体暴露在黎安眼前。
Alpha的腺体不像Omega那么明显,一般只是个绿豆大的小点。
黎安瞥了一眼,在夜视仪莹绿的视野中其实看不出什么分别,但零号机给他在脑子里开了个小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