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点头,呷了一口茶,却是道:“我觉得倒是极好,而且看样子这是一个兔子吧。”
兔子?
顾松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于是顾松到了晚间时分,屁颠屁颠地捧着那个茶引回到了家,献宝一样送给了妹子。
阿宴自然是高兴得跟什么似的,拿着那茶引看了半响,终于道:“有了这个,就能进一批茶叶,这都是钱呢!”
顾松笑道:“可不是么,我听说黑市上都有买卖这个的,光一个这茶引就值不少银子呢。”
抱着那个茶引,她越发的珍惜,想着明日个她就想办法亲自出府,赶紧把这开茶庄的事儿和表哥商量下,也好敲定下来。
顾松望着自己妹妹,忽然想起那个荷包的事儿,便笑着问道:“阿宴,你送我的这荷包,到底绣得是个什么?”
阿宴低哼一声:“枉费我这么细心地给哥哥做了荷包,你竟然看不出?那以后再也不给你做了。”
顾松见此,忙拉住妹妹:“我知道我知道,这肯定是一只白白的小兔子吧?”
一听这话,阿宴这才放了心:“看来我的绣工也还可以,至少你能看出这是一个兔子。”
顾松自然不敢说是九皇子猜出那是个兔子的,便只好在那里干笑一声。
第二日,阿宴就赶紧派人去请了表哥过来,表哥见了那茶引,先是吃了一惊,后来听说是从九皇子府中得的,倒也没什么奇怪的了。
想来那到底是龙子龙孙的,人家有什么门路,却是他这等商贾之家所不能明白的了。
于是阿宴就请表哥开始筹谋这个事儿,当下这表少爷先列下了这开铺子所需要筹备的逐项事宜,诸如去南方挑选并谈拢上好茶庄货源的事儿,他自然就去做了,至于燕京城内的事儿,他就留了一个老管家,诸事帮着打理。
阿宴见表哥处事井井有条,把各项事宜都弄得妥妥帖帖,难免叹息:“若是没有表哥,这开茶庄的事儿还不知道多少艰难呢。”
表哥听阿宴这么一说,却是笑望着她道:“阿宴,若说起来,小时候我还当毛驴让你骑过呢。都是亲戚里道的,你又是我最疼爱的表妹,姑母更是父亲一直惦念的妹子,你我之间何必说这般客套话?”
阿宴闻听,点头笑道:“虽说是亲戚,我也知道表哥买卖做得大,眼里未必看得上这些银子。可是既然要做买卖,那就还是先说清楚。这做买卖的钱,从母亲的嫁妆里出,表哥不必出钱。可是表哥占上三成,你看如何?”
这阿芒表哥一听,皱眉道:“阿芒,你未免太过客气了,难道我帮你做这些,还要你给我分成吗?”
阿宴却道:“表哥,我自然知道你不在意。可是若是不这样,我怎能心安?”
这阿芒表哥低首望向小表妹,却见她水润的眸中带着盈盈笑意,可是却透着坚定,当下便放软了声音道:“阿宴,你既这么说,那三成股我就先收着了。”
要说这表少爷,确实是个能干的,也难怪他才十六七岁就已经跟着父亲走南闯北,不知道干下多少买卖了。他回去后,马上动身,前往南方,亲自去考察各地茶园情景,并试图为阿宴谈出一个好价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