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阿宴在白雪中疯狂的跳舞,一旁的侍女们都不敢抬头看过去,她们可能觉得王妃有点不太对劲。不过容王并没说什么,容王就一直静静地站在那里,眸中复杂难辨,就这么看着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阿宴终于累了,她停止了舞蹈,跑到了容王身边,仰起脸,就这么凝视着她。
四目相对间,阿宴清澈的眸子里渐渐氤氲出温暖的笑意。
容王的眼睛,太深沉,太难懂,她看不明白。
不过她依然高兴。
她忍不住上前,伸出臂膀,就这么大胆地揽着他的颈子。
踮起脚尖,她努力地去靠近他,纤细冰凉的手指抚摸着他的脸颊,口中喃喃地道:“永湛,现在你是我的……是不是?”
容王默了半响,猛然伸出手来,回搂着她,沉声道:“是。”
阿宴一下子埋到了容王胸膛里。
容王低头望着趴在自己胸膛上的阿宴,眸中泛起难以言喻的异样和挣扎。
有些话,他也很想说。
可是一旦开口,后面的很多很多事,他没办法去解释。
他也不想,让阿宴因为一些其实已经不存在的事情而恨他。
如果可以,就这么一辈子吧。
翊坤宫里,御医满脸为难地望着孝贤皇后。
他摇了摇头:“皇后娘娘,怕是依然不行。”
孝贤皇后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不是说虽则几率并不大,可是只要满满尝试,总是会有的吗?”
御医拧眉,摇了摇头:“可是如今依臣看,这几率倒是越来越低了。”
孝贤皇后颓然地摇了摇头,示意御医退下。
叹了口气,她起身望着外面的白雪琉璃世界,心则像这腊月的雪一般,没有一点温度。
如果她一直无法生出子嗣,那将来,她该怎么办呢?
皇上这个人的恩情,实在薄寡得可怜。
如今他一个月中倒有二十天都是要召各路妃嫔侍寝的,这么下去,要不了多久,怕是后宫就要传出喜讯来了。
孝贤皇后如今已经二十九岁了,再过几年,她都是半老徐娘了。若是依然生不出子嗣,从此后皇恩越发薄寡,她不知道自己将来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