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她忽然想起,若是初嫁那会儿,怕是自己难免多想吧。
现在,时候一长,她也渐渐明白,其实他性子本就如此吧?
想着这个,她倚靠在那里,故意道:“永湛,我手冷。”
容王听到这个,没有任何表情的那张严肃的脸总算是动了下,他转过头来,目光落到阿宴的手上,却见那手正搂着汤婆子在那里呢。
容王眸中闪现一丝疑惑,就这么看着她。
阿宴一直注视着容王的,此时看到容王那面无表情犹如石头一般的脸上,竟然难得地浮现出一点诧异,她忽然有点想笑。
当下她抿了抿唇,故意道:“这个汤婆子可能坏了吧,一点都不暖和。”说着这话的时候,她把汤婆子扔向了一旁。
容王见了,那点疑惑收起来,果然伸出手,用自己的大手,将阿宴的手拢在怀里。
阿宴此时止不住的想笑。
其实她的手因为有汤婆子,那是要多暖和有多暖和,反而是容王的手,清冷的很。
她反手将他的手搂在怀里,帮他暖着,同时小心地望向他的神情。
此时容王也意识到自己上当了,不过他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眸中带上了笑意。
阿宴见他终于笑了,便赶紧借机偎依过去,靠着他,揽着他的脖子缠着,软软地道:“永湛,你刚才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忽然不搭理我呢?”
容王修长的睫毛垂下,清冷的眸子含着一点暖意,就这么凝视着怀中的阿宴。
半响后,他脸颊微红,终于低哑地道:“阿宴,上一次我们进宫时,你看了皇兄好几眼,我不喜欢。”
啊?
阿宴一听这话,简直是莫名所以!
她回忆了半响,终于记起,好像当时自己确实看过那仁德帝几眼,当时原本是想着,容王有这么一个好哥哥,实在是幸福。
不曾想她这夫君竟然想歪了?
一时之间,阿宴恍然大悟,用惊奇的目光打量着容王。
容王被她那探究的目光有些不自在,只好别过脸去,冷硬地道:“你看什么?”
阿宴见了,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容王俯首,骤然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一边强硬而霸道地吻着,一边低声喃道:“女人,今生今世,你只能看我,不许看别人!”
即使是他亦父亦兄的皇兄也不行!
容王可是不曾忘记,当日若不是他去的及时,怕是阿宴已经被收纳入皇宫之中!
他那个皇兄,见过多少女子都不曾多看一眼,可是当日翻那画册的时候,只看了一眼便赞阿宴之貌美。
当然这些话,容王是永远不会对任何人说出口的。
而就在这激吻正浓,两个人都有些意乱情迷的时候,忽觉得这马车一声颠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