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监回禀道:“是的,传话过来的侍女是这么说的。”
仁德帝顿时眉眼带了喜色,点头道:“极好,极好!”
说着,他抬手吩咐道:“传朕旨意,容王妃身怀六甲,从今日开始,特恩准不必进宫朝贺拜见,只每日安心在家养胎便是!”
这太监得了吩咐,也赶紧下去传话去了。
此时有那平日服侍在仁德帝身边的大太监王敬德看出皇上这是龙心大悦,知道他是高兴皇室之中看起来要多多地开枝散叶了,当下笑着上前:“那容王妃一看便是个旺夫旺子的,这果然是没错的。这可是要给容王殿下道喜了呢!”
此时虽然已经近四更时分了,仁德帝精神也还倒好,想起容王,不由得喃喃道:“永湛这小子,这几日也不曾来过战报了,如今看来是已经带着兵马出了塞外,不知道情势如何了。”
王敬德见此情景,知道皇上这是担心,便笑着安慰道:“皇上安心便是,容王殿下用兵如神且久经沙场,又是皇上一手教出来的。这次出征,必然是能够凯旋而归的,皇上不必为此忧虑。说不得明日个容王殿下的捷报就到了呢!”
仁德帝点头:“但愿如此吧。”
阿宴经历了整整一夜的煎熬,这烧总算是褪下去了,不过整个人都虚软无力地躺在那里,疲惫得眼睛都睁不开。
苏老夫人端着一碗精心细熬的黍米粥,一小口一小口地喂着阿宴,阿宴其实没什么胃口,不过为了肚子里的孩子,还是勉强吃着。
正说着时,却听说外面传来圣旨,说是容王妃在家安心养胎,免去日常的请安朝拜等,又赐了一些珍稀药材等物。
苏老夫人听了自然是高兴:“要说这皇上,实在是仁慈的明君。昨日个若不是皇上下令请来了这孙大夫,怕是还不知道怎么着呢。”
阿宴半合着眸子躺在那里,经历了昨晚的病重,以及得知腹中胎儿乃是双生子后,只觉得昨日经历的一切,仿佛隔世的梦一般。
恍惚中,那被别人揪扯着的永福郡主,就那么慢慢烟消云散了。
她抿了下唇,忽然什么都不想知道了。
其实不用去问,也知道结局。
只是她终究也帮不上什么,而且以那永福郡主心中强烈的不甘,便是活下来,又能如何呢。
阿宴苦笑了下,她摸了摸自己那圆润的肚皮。
她如今最该做的,就是把她和永湛的孩儿养好,平平安安地生下来,等着永湛回来。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阿宴按时吃药,精心调养身子,这身子就一天比一天地好起来了。
好起来后,她渐渐地开始疑惑,掐指一算,容王也有十几日不曾来过信儿,这是怎么了?
她心里好奇,可是又没什么可问的人,这一天便随意和惜晴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