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苹羞涩难当,便开始挣扎,用拳头捶打他的胸膛,可是那胸膛如铁如钢,比山上的石头仿佛都要硬,她力气虽不小,却是捶打不动。
仁德帝粗噶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灼烫的气息吹拂着她鬓角的碎发:“青苹,我已经放过你一次,可是你偏偏又走到我面前,这一次我可不会放手。”
这么多年来,并没有什么是他一定想得到的。
如今既然有一个这样的姑娘家,让他不能释怀,让他夜不能寐,让他想忘记都不能忘,那他就不想委屈自己,就想伸出手,去抓住她,不让她跑。
他那灼热的气息,几乎烫得她浑身轻轻颤起来,她不可自抑地倒在他怀里,情不自禁地靠着他,紧抓着他的臂膀:“你,你,你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说着,她便觉得委屈了,委屈到了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委屈被个男子这么孟浪地抱着不放。
她又不傻,平时他牵着手也就罢了,可是如今却是被他搂在怀里呢。
平生第二次,她眼泪啪啦啪啦地落下来了。
仁德帝虽然是看不到的,可是耳力却是极为敏锐,一听这动静,便知道她哭了,于是越发慌了,忙温声哄着道:“青苹,乖,你别哭,你不喜欢我这样,那我放开……”
他并不会哄姑娘,不过他哄过侄女佑佑,一着急,便把怀中的姑娘如同个小娃儿一般哄着,抬手轻轻拍着她因为委屈而颤抖着的肩膀。
“别哭好不好?你这一哭,我都怕了的。”
他这么说着,可是怀里的姑娘依然是哭着,他没办法了,只好失落地松开臂膀,放她自由:“青苹,你是不喜欢我是吗?”
放开手的时候,便觉得手里空落落的,难受,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可是谁知道,被放开后的青苹姑娘,哭得更凶了。
她站在那里,噙着眼泪的眸子委屈而愤慨地望着仁德帝:“你是个大坏蛋,你说话不算话!你骗我!”
仁德帝忙点头,诚恳地承认道;“是,我是大坏蛋,我说话不算话,我还骗你。”
青苹姑娘听他什么都承认了,不但没高兴,反而更加沮丧了:“你果然就是骗我的,你说喜欢陪我一起采药,说喜欢听我说话,我都当真了,结果呢,你跑了!”
说到这里,她忽而跑到了一旁,从箱子里找出自己的包袱,又打开包袱,从那里拽出来一件外袍,恰是仁德帝之前给她披上的。
她攥着那外袍,没好气地扔给他:“还给你!”
仁德帝兜头被一件衣服砸过来,忙接住,隐约明白这是自己那件衣服,他心里又欢喜,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