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众所周知,这种事情哪方越没下限越占优,而五条悟就是这么一个家伙,哑巴最吃亏,佐助在三人的联手夹击下节节败退,在他气的右眼快要变成写轮眼时,鸣人小心翼翼的开口了。
“……嗯,虽然很能理解这种行为,但是,”他挠了挠脸,“这不应该是瑛司自己的事情吗?就算我们在这里替他做好了决定,那也不是瑛司自己的意愿。果然,这种事情还是得看瑛司自己的决定吧?”
此话一出,原本正挤成一团拿着笔在计划表上涂涂画画的四人都是一顿。
“啪嗒”一声,五条悟手中的笔掉落在了桌子上。
“怎么了吗?”鸣人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像是不明白为什么四个人的动作就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样。
五条悟、夏油杰和佐助:“……”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太宰治:“……”是他低估了这个家伙。
而当四人沉默的坐回了位置上,不同于其他三人觉得自己的智商被藐视了,五条悟终于陷入了自省的状态。
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杰会和他说让他安静一点并学学鸣人。
……这个金发笨蛋!超级有心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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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离开了会议室,自从结束了那闹剧般的时间分配后,他便起身走了出来。
当他凝望着夜空时,他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不轻不重的脚步声,太宰治没什么意外的回头看去,果然,黑发少年正注视着他。
连同那脚步声也是对方刻意让自己听见的。
“有什么事吗,佐助君?”他像是一点也不意外,就这么笑着问道。
佐助同样不是一个喜欢绕弯子的人,他直接道:“你对瑛司的态度很奇怪,为什么?”
他隐隐感觉到了这个人对待瑛司时有种自己和鸣人的感觉,和普通的失而复得是有着微妙区别的,像是有更重要的东西被隐藏了。
这种细微的感觉让佐助非常在意,他在心底有了不好的猜想——瑛司在另一个世界,是不是也遇到了什么危险的事情?
太宰治却看着他沉默不语,半晌,他突然道:“你们是要和瑛司回到主世界吗?”
佐助一愣,他还有些不太理解主世界的概念,但还是点了点头,因为他们是肯定会跟着瑛司一起走的,更何况,他对另一个世界非常在意,因为那里才是瑛司呆了最久的地方。
“你们一定会在那里找到答案的,这种事情,就不必让我来告知了。”这样说着,他又抬头看向了星空。
月亮只需要悬挂在夜空之上就可以了,他没有办法去将月光私有。
只要知道瑛司还活着就足够了,那本来就是其他世界的瑛司。
佐助多看了他两眼。他捕捉到了太宰治话语里的未尽之意。这家伙,似乎在心中直接就把自己划分到了外人行列。
……尽管很有自知之明,可他这样消极的心态却不由让佐助微微蹙眉。
那个聒噪的白毛太有自信,而眼前这个家伙完却是截然相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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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去接人真的好吗,悟?”夏油杰无奈的说道,“你真的和瑛司联络过了吗?”
五条悟却像是在刚刚的会议室内无师自通的许多事情,他倏地看向了夏油杰:“既然这样,杰你为什么不在出门的时候制止我?这都快到目的了吧?这时候说不觉得有点晚了吗?”
夏油杰:“……”倒也不必如此学以致用。
说话的时候,众人已经来到了柊瑛司今晚与旧友碰面的烧鸟店门口。
非常巧的是,柊瑛司就这么从店里走了出来,而跟在他身后的是一个金发黑皮,两人像是在说着什么,脸上都挂着浅浅的笑意。
“瑛司——!”
五条悟对柊瑛司那边挥了挥手。
就这样,浅发青年和金发黑皮同时朝五条悟的方向看了过来。
柊瑛司:“……”
原本和他闲聊的降谷零也瞬间收声。
当柊瑛司再次看向降谷零时,就发现对方的眼睛正盯着自己。
“……大概,是来接我回去的吧。”柊瑛司这样干巴巴的说道。
而降谷零的视线则是对上了那五人中的白毛,也就是最先出声喊柊瑛司的人。
在感觉到了对方眼神的微妙之后,降谷零挑了挑眉。
而这时,他的身后也传来了熟悉的声音,“零,你居然也在这附近吗?”
一回头,降谷零就发现了以萩原研二为首的四人组。
场面顿时变得十分热闹。
降谷零突然就笑了,他大概猜到了这四个人的用意。
“瑛司,既然是道别的话,可以要一个拥抱吗?”降谷零低声对柊瑛司道。
柊瑛司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解,但还是迟疑的点了点头。
于是,众目睽睽之下,降谷零就这样抱住了柊瑛司,“希望你以后一路顺遂。”说完,他便放开了柊瑛司。
在离开时,他甚至都没有往传来了气急败坏跳脚声的五人组那边看去,将成年人的余裕展现的淋漓尽致。
果然,他一回到四人组那边就听到了萩原研二赞叹道:“……兄弟,厉害了啊!我们刚开始还担心你人数太少输了气势,特意来为你撑场子呢,结果你完全不用啊!”
这黑皮战斗力惊人,一个人就能干掉对面那五个家伙了!
降谷零忍不住笑了一声,“走吧,回去了,今晚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萩原研二回头看了一眼浅发青年那边的情况,果不其然,对方已经被那五个人围住了。
但是……竟然还真是三年前的那个人啊。
这样想着,萩原研二下意识的看向了走在他身边的松田阵平。
然后他就发现这人明显的在走神。
萩原研二一边在心中低叹,一边用力拍了一把他的肩膀。
而诸伏景光则是自动走到了降谷零的身边,他迟疑的问道:“……还算顺利吗?”
降谷零却只是轻轻吐出了一口浊气,“……很开心。”虽然是来和他道别的。
但是,既然人回来了,那不就是一切皆有可能吗?
就像是新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