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府若想保住声名,也可借势,今年天象异常急冻成灾,多拨些银子出来赈灾,百姓的嘴忙着吃饭便没空说闲话,再寻机撒播些民间香艳之事给百姓当饭后谈资,此事自会慢慢淡下去。
“陵园那边只能暗中修整,越快越好,祖宗们的遗骸与牌位就暂且安置到章和寺中,让主持悄悄做几场法事,再将遗骸重新下葬。
“至于曲家……大哥随意,反正为弟的话你如今一句也听不进去。”
仁远伯此刻说不后悔是不可能的,可他拉不下这个脸,甚至还心存侥幸。
“既然冻雨会致灾,那近日肯定无人能上山,我们何不装作陵园从未被毁,悄悄修整好后将祖宗遗骸下葬,再大办一场法事!”
闻丞礼:“……”
“百姓不是瞎子,更不是傻子,陵园是新是旧,他们眼睛能看脑子能辨。”
仁远伯咬咬牙:“这事就真没有扭转的余地了吗!”
闻丞礼再度闭上眼睛,冷静地说:“越难遮掩的事,越找补越错漏百出。若大哥真心想挽回名声,也简单,将这一切罪过,都推到博祺头上,且从此放弃曲府那几个孩子,将人送到千里之外。”
仁远伯这下不说话了。
闻丞礼忍不住轻哂一声:“曲家的事,大哥自己看着办,反正为弟的话,你是一句也听不进去。”
话落, 他便起身准备离开。
刚打开门,就看到姜行娓远远站在院子门口处。
闻丞礼理了理情绪,走过去,挤出一丝和煦的笑,问:“何时回来的?”
姜行娓行了礼,刚要说话,书房里头的仁远伯也瞧见了她,猛地一下便冲出来,急问:“你娘呢?她可回来了?”
闻丞礼暗暗捏紧手心,状似平静地退开一步。
姜行娓垂眸,说:“娘还在庄家老宅。”
仁远伯一听表情更僵硬了,问:“她是不是不打不打算回来了!”
姜行娓皱眉,压住眼中的嫌弃抬眼道:“怎会?过几日路上好走了,娘自然是要回来的。”
这仁远伯府原是庄家的宅子,要滚蛋也是他们闻家人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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